南宮旬半信半疑地說:“你最好不要逃。逃一次我抓一次。”
傅雲若沒再說話,她只是在心底盤算。
乾脆——
渾水摸魚好了!
她打定了主意,決定去吃頓飽飯,然後再仔細研究逃走的路線和計劃。
吃完了飯,她又舒服地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屋中蠟燭已經燃盡,留下一屋子奇怪的蠟燭味。
準備逃跑,她可是已經想好了怎麼辦。
她小心地收起火摺子,手中扯了幾團布條捏在手中。
清早船上的人還在休息,她當然知道有人是跟著她的,不過這時她已經不在乎了,等走到拐彎時,她點燃了手中的布條扔到木塊上。
她接著走,走到一處扔一處,等到布條扔完了,她直接走到甲板邊,看著火勢漸漸燃燒起來。
“著火了!快救火!”船艙中的人都慌忙跑了出來救火。
人在混亂時是很難注意到其他事情的。
就像此刻,船上的人都忙著救火,而她則渾水摸魚,趁亂逃走。
火勢漸漸大了,眾人忙著取水救火,根本沒注意到她已經走到船舷邊,輕輕一跳,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傅雲若奮力向前遊著,前面是廣闊的江水,可也是帶她通往自由的地方。
正文 似是故人來(6)
鬱悶!
她喘口氣,突然發覺水聲大作,幾艘小船圍住了她!
她抬頭一看,前後左右都是船。
倒黴!
這下逃不掉了!她都全身無力了,還逃個鳥?
“還逃?”南宮旬抱胸冷冷看著她。*
傅雲若翻個白眼,認命地爬上船:“我是想逃啊,只要別使那麼卑鄙的手段就好。”
“燒了船你還覺得不夠?”他冷笑一聲。
“燒船,我還想燒你呢!”她不爽地瞪他一眼,心道等本小姐恢復正常了,還是要逃!
他們換了艘船,依舊向西海口岸前進。
只是,傅雲若這一等,過了好些天,竟不曾恢復功力,再等,船也到達了西海口岸。
她倒想著用媚術懾服南宮旬,不料功力無著,這媚術的威力也大減,加之南宮旬並非等閒之輩,居然不受她的媚術所惑。
傅雲若一時氣惱,乾脆也好吃好喝,反正,不能逃,先且吃得開心再說。
這天晚上,傅雲若再度被那南宮旬給帶下船,坐上馬車,之後一路顛顛晃晃了很久,才停了下來。
她被蒙了眼,透過黑布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自己下了馬車之後似乎又坐上了一頂軟轎,搖搖晃晃又許久才停了下來。
又彷彿耳邊濤聲陣陣,倒似又上了大船。
傅雲若心想,怎麼老是換船,這船換個沒完了。
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這不是西海口岸嗎?
耳邊傳來門脆響的聲音,她跟著人進了屋中。隨即感覺自己坐上了軟軟的床上。
眼上的蒙面巾忽然被拉了下來,明亮的燈火乍然讓她有些不適應。
等她適應了,她這才發現,眼前的屋子優雅奢華,她坐的床是冰晶白玉床,鏤絲冰蠶紗帳,被是細軟蠶絲被。
再看這屋子,古董花瓶,鑲金燭臺,連飯桌上的餐具都閃閃發亮。雖然如此奢華,奢華中卻又透出一分優雅,古琴安然,流水屏風,墨畫悠然。
南宮旬道:“你也餓了吧,可以吃飯了。”
傅雲若摸摸肚子正好也餓了,隨即坐到桌邊。
而且這桌上的飯菜實在豐盛。
八寶鴨子,簪花醋魚,翠綠卷絲絛……
她不客氣地拿起筷子,這筷子也是鑲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