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攀收完尾款的次日,馬府那邊就傳來馬洪的死訊。雖說現在其實也用不著楊攀做什麼表面功夫,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的。因此,在楊攀的要求下,武侯鋪全體武侯,包括不怎麼情願的王猛和黃二毛,都被楊攀叫上了,全體前往馬府弔唁。
等他們到了馬府的時候,就得知了跟馬洪最為恩愛的妾室秋花上吊殉情的事情,無鹽女柳氏做為大婦,破例做主准許秋花與馬洪同葬,不然以秋花這妾室的身份是沒有這個同葬資格的。
馬府一下子死了兩口人,這喪事辦得很熱鬧,做法事的和尚道士就請了不少。
弔唁的時候,楊攀碰到了李坊正李老頭,他再次向他提出了邀請,楊攀也不好再推脫,便答應弔唁結束後跟他一起回去。
從馬府出來後,一路上李老頭就在不住的誇讚楊攀年少有為,滿臉的欣賞之意。
楊攀見此心中便暗暗有數了,跟著他一起進到李府,分主客位坐下,李老頭親自給他沏上了茶。
此時,差不多下午兩點多鐘,天氣陰沉,廳堂中的光線也顯得比較陰暗,也就在李老頭給他上茶的時候,點點的落雨聲在屋頂響起,雨點敲打在屋瓦之上,先是緩慢接著便變得急促了。
楊攀朝門外看去,就見外面已經灑落了繁密的雨線,帶起一片的煙蒙之氣。
正在楊攀琢磨著今晚要不要去找張若鶯的時候,李坊正的聲音響起:“楊帥,這次是馬洪的事情,你做的相當乾淨利落,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楊攀微微一愣,然後便故作疑惑的微微皺眉道:“李坊正,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麼。”
李坊正捋須微微一笑道:“楊帥,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馬洪這次之事是你下的手,不然哪會這麼湊巧?還有那個鄭宏運,好像也在前幾日突然淹死了,說起來也真的很湊巧啊。這短短几日,武侯鋪裡就死了兩個人了。另外我還聽說馬府的管家馬德也突然在城外江邊遇害了。馬府這幾日裡也連著死了兩個了。”
楊攀也知道將他們三人串聯起來有心人還真的會看出點什麼來,但是楊攀相信他們絕對是找不出什麼證據的,便微微拉下臉來,說道:“李坊正,你請我來,難道就是為了談論這件事嗎?懷疑我殺了他們三人?你要知道,馬洪是得了中風,我可沒本領突然讓他中風,而鄭宏運是意外淹死的,跟我更是無關,馬德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是被人劫殺的,跟我也是毫不相關,也不知道你是哪點看出是我做的?”
李坊正微微搖頭,一臉篤定道:“我不是懷疑,而是我知道就是你做的。”
楊攀一聽這話,頓時就站了起來,冷哼道:“既然你懷疑我是殺人兇手,那你儘管去報官好了。我可沒心情聽你在這裡胡言亂語。”
李坊正見此連忙起身拉住他,賠笑道:“楊帥,你先別生氣。雖然我知道是你做的,但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何況這件事一點證據都沒有,我即便說了別人也不信。我這次請你來,主要不是跟你談論這事,而是另外的事情,還請坐下,聽我把事情說完。”
楊攀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測,便還算給面子的重新坐了下來,當然臉色不是怎麼好就是了。心裡話,楊攀還真的很疑惑李老頭是從哪點這麼肯定,這兩件事是他做下的。
“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做下這幾件事的。其實真要說起來你簡單,那就是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更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錢屠夫如此,馬洪如此,而接下來的馬德和鄭宏運,就更加的理所當然了。你也不必再做否認,反正這件事你知我知就是了。”
楊攀沒好氣的說道:“謝謝你的誇獎。我看你還是說正事吧。”
李坊正微微一笑,拈鬚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接下來你可能要對付錢屠夫了。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