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攀從裁縫店裡出來,心裡面多少還算是有些得意的,畢竟這張寡婦長得還算不錯,而且很明顯的對他有意思。
要是時間地點身體都很合適的話,他倒也不在乎跟她發生超友誼的關係。
這副身體的孩子雖然挺悲催的,倒也長得一身好皮囊,十足一個小白臉,不然的話,這張寡婦不會看上他,也不會有人冤枉他偷奸,要知道偷奸或者說偷情也是要有本錢的。
回到租住的宅院,楊攀開啟帶來的吃食,美美的吃了一頓。
等到他吃完的時候,天色也將暗了。
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後,就突然聽見院門外有人喊道:“楊小哥,可在?”
楊攀從裡屋出來一看,是個半百老頭兒,一身乾淨的圓領袍衫,頭戴幞頭,面相古樸端正,留著半白鬍須。
楊攀一看這老頭如此穿扮就知道不是尋常人物,只是原本的記憶中好像沒有見過這麼個人物。
不過,這樣的人物來找自己,基本的禮數還是要的。
楊攀連忙從裡屋走了出來,向著這位半百老頭施禮道:“不知老伯找小子何事?恕小子眼拙,好像便不認識老伯。”
“楊小哥有禮了。”這位半百老頭也算是有禮貌的微微還了一禮,然後,自我介紹道,“你此前沒見過老夫,自是不認識老夫,老夫姓李,是此處青龍坊的坊正。”
楊攀一聽這老頭居然是坊正,也就是街道主任,別看只是個小吏,但畢竟大小也是個官兒。
所以,他頓時故作肅然起敬道:“原來李坊正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快裡面請。”
李坊正對楊攀的恭敬態度很滿意,笑著點頭道:“不用客氣了,老夫還有事,不能在你這裡久留。”
“不知坊正找在下所為何事?”楊攀放低姿態詢問。
李坊正和藹一笑道:“也沒什麼要事,只是通知你一下,今年的徭役我們青龍坊五戶抽一壯丁。按照我們坊裡的規矩,新搬進來的人家要被抽中的。”
楊攀微微一愣,然後馬上明白過來,心中頓時忍不住就有些罵娘了。這什麼破規矩,明顯就是欺負他初來乍到罷了。
歷來徭役抽壯丁都是苦差事,大都是採用抓鬮的形式來抽人的,結果楊攀因為是剛搬進來的緣故,這道程式就剩了。
這對楊攀來說顯然很不公平,但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無權無勢,舉目無親,不公平又能怎樣?
楊攀剛剛還對這老頭有些好印象,現在聽他說了來此目的,心裡就只剩下惡感了。
你妹!你以為老子好欺負是不?
楊攀心中憤怒,但表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微微一笑道:“李坊正,能不能通融一下?”
李坊正當即肅然道:“這個可沒辦法,歷來規矩就是如此的。當然,若是你有錢的話,可以出錢讓別人代你服徭役也是可以的。”
楊攀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請人代替的話,這錢可是很不少,根據記憶,南漢國這徭役都是超期徭役,本來按規定都是三十天的,但結果往往至少要兩個月,甚至三個月都有,到了現在劉鋹這個昏君上臺,到處大興土木,這徭役可能更要超期。
如此,請人代替的話,這價錢自然就上去了,而且一直居高不下。
以前他和忠叔在內城居住的時候,忠叔就出錢讓人代替過徭役,記憶中好像去年就花了五百多錢。
“李坊正,在下跟你老一見如故,你看這件事能不能拜託你一下,讓我這次徭役能免則免。”楊攀說著的同時,直接從懷中取出了剩下的那串銅錢,一股腦兒的塞入了他的手裡,少說也有四十多錢。
李坊正一雙老眼微微一眯,手上輕輕一掂量後,當即那張一臉正氣的老臉上露出和藹之色來,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