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癩三喊冤的話剛一出口,就被王五一腳踢中嘴巴,頓時鮮血直流,連牙齒都碎掉了幾顆,將他剩餘的話踢回了肚子裡。王五這麼做自是怕劉癩三將他合夥敲詐的事情透露出來。
楊攀見此心知肚明,不過也懶得去挑撥,反而拱手向這位王鐵柱武侯說道:“王武侯深明大義,身手了得,果然是我們青龍坊的好武侯,我們青龍坊有了馬大人的英明領導,再加上王武侯這樣的得力干將,自是坊泰民安,街坊們能夠安居樂業。在此劉某謝過馬大人了,改日必當月香閣擺酒答謝,還請馬大人和王武侯到時能賞光。”
馬洪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一直就試圖能夠搭上自己的頂頭上司陳繼德將軍,只是一直苦無機會。
要知道陳繼德身為金吾右街使,下面可是管著幾十個武侯鋪,平時馬洪這個不良帥也是難得見上他一眼。
他們這邊的青龍坊因為是貧民區的緣故,只能算是小鋪,更是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他這個不良帥為了改善生活質量,平時就不得不指揮手下武侯組團幹些敲悶棍、仙人跳之類的老本行。
但說實話,他現在有了官身,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幹這些不入流的事情,油水少不說還有風險,萬一踢到鐵板就完蛋了。
而且,馬洪還是有一番雄心壯志的,他的奮鬥目標就是現在陳繼德的金吾街使一職。不過,眼下他最主要的還是想換一個大鋪子,至少要調出青龍坊這個貧民區,去一些油水豐足的武侯鋪當職,這樣他就不用冒險幹老本行,一門心思求上進之路了。
要實現這一目的,自然要跟陳繼德這位頂頭上司搭上線才行。
眼前這個楊攀居然跟陳將軍一起喝過酒認識,現在要請他去月香閣喝酒,他當然求之不得。
馬洪也是剛剛才好不容易打聽到月香閣的老闆跟陳繼德將軍是親戚關係,月香閣一直是陳繼德罩著才得以生意興隆。卻是沒想到這親戚關係居然這麼親密,是少東家大舅父,也就是月香閣女東家的弟弟了,這關係可不一般。
因此馬洪剛才一聽楊攀道破陳繼德和月香閣的關係,就信了八成,再加上這份親筆蓋章的契約更是完全相信了,自是毫不保留的就站在了楊攀這邊。
馬洪當即也是笑臉相對的拱手還禮道:“劉公子你相請,馬某自是要去的。”
楊攀豪爽的哈哈一笑道:“好,等過了這幾日,我正好要去月香閣跟他們的少東家一晤,到時正好跟馬大人一塊兒去。”
馬洪一聽這話更是兩眼發亮,連忙說道:“劉公子你客氣了,我就是個不入流的不良帥,還什麼大人的。你要是看得起我,就稱呼我一聲大哥好了。”
楊攀見這地頭蛇上鉤,也是順杆爬道:“既然馬大哥你這麼說,那我以後就稱呼你大哥好了,你也不要稱呼我什麼公子了,我就一破落戶,還什麼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好好好,我們以後就兄弟相稱好了,兄長我痴長几歲,就叫你一聲小弟,劉小弟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招呼大哥我。”馬洪很是豪爽的拍著楊攀肩膀說道。
“如此,以後就多靠大哥你照顧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
兩人相互結交,場面很是融洽。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看得圍觀眾人都是有些傻眼,腦筋都有些跟不上劇情的突然轉折和發展。
“馬大哥,你看今日我也沒有個準備,家裡又是沒張可以坐的凳子,不然就請你進去坐坐了。”楊攀故作為難的說道。
馬洪一臉豪爽的說道:“自家兄弟,這麼客套幹嗎?等你家裡的事情料理完了,再去找大哥我不遲。大哥每日必在坊角的武侯鋪裡,到時記得去找。”
“一定一定,等我料理完家裡的事情,必定去請大哥一同去月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