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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鞭飛揚,“啪”一聲抽在了馬身上,小寶貝看得滿心歡喜,大眼睛閃亮,拍著小手歡笑,咿呀的學著話,發出“駕”的一聲。
他張著小嘴笑,露出粉嫩牙床上兩點米粒般的晶瑩白點,還有一點更晶瑩的口水在他嘴角顫巍巍的凝聚,然後倏然滑落,落在了從安的手背上。
“接著,這可是小主子賞賜的!”順子在旁邊看得樂呵不已,越發起勁兒的趕著馬車,逗小主子的歡喜,又斜過眼珠子睨了從安手背上的晶瑩一片口水,更加的樂不可支。
從安翻了個白眼,忽然抬手將滿手背的口水皆都擦到了他的身上,引得順子一陣驚叫,也惹得小寶貝笑得更加歡快,孩童特有的稚嫩,又無比輕靈純粹的歡笑,灑落一地。
馬車內,三殿下往外看了一眼,然後迅速的毫不含糊的一歪身子,頭枕在了端木恬的腿上,雙手一環摟抱住她的腰輕輕磨蹭,甚是舒坦的長撥出了一口氣。
就讓小寶貝跟外面那兩隻混吧,正好他能短暫的獨佔他家恬恬,這生活真美好!
端木恬低頭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同於她自己肌膚的觸感,她摸著卻也覺得很喜歡。
他輕笑著,腦袋一偏就親吻上了她的手心,又伸出舌尖在她手心裡舔了一下,那一下酥癢從手心傳入,透過無數的神經反應器傳到了她胸口,讓她的心也忽的輕顫了顫。
他目光盈盈,勾魂奪目,一手放在她腰上敏感處輕輕撫過輕捏,一手抬起勾下了她的脖子,傾身親吻。
馬車晃悠悠往前,本被小寶貝掀起了縫隙的車簾又垂下遮好,馬車內春意濃,氣氛旖旎,兩人糾纏在一起,互相親吻著。
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兩人忽然同時一頓,略微分開了一些。
他皺眉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惱怒,她氣息不穩嬌喘不休,卻都將目光轉向了外面,似乎在仔細的傾聽著什麼。
伴隨著馬兒嘶鳴,馬車忽然停下,從安和順子的吵鬧聲停下,小寶貝的咿呀聲也暫且停了下來,安靜中只聽到周圍林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好似風從林間吹過,又好像是有無數人在林中行走。
馬兒們有些不安的在原地踏著步,而馬車內,端木恬將伏在身上的人推開坐了起來,互相為對方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服,看那動作,倒是悠哉不緊不慢得很。
馬車外,從安和順子全神戒備,被護在中間的小寶貝瞪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眼珠子骨碌碌轉著,一派天真好奇的模樣。
“什麼人?出來!”從安手按在腰間劍柄上,沉聲喝道。
林中“窸窣”聲一頓,然後更密集而迅速的響了起來,帶起林中枝葉搖晃,從安和順子看著那不正常搖擺的枝葉,緩緩的將劍從鞘中拔了出來。
某處的枝葉忽然從中分開,然後從裡面跳出了一個執闊背大刀穿粗布灰衣虎背熊腰眼若銅鈴滿臉絡腮鬍的壯漢。
你以為會是這樣的嗎?
若真這麼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那突然跳出的人既然沒有手執闊背大刀,穿的也不是粗布灰衣,虎背熊腰眼若銅鈴滿臉絡腮鬍子更是與他搭不上半點關係,以至於咋見之下,連從安和順子也是不禁一愣,因為這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威脅到他們的樣子。
因為他手上拿是破敗得不成樣子的芭蕉扇,穿的卻是金燦燦閃亮亮無比騷包的描金錦袍,身材高又瘦活脫脫竹竿的模樣,面白無鬚,斜眉細眼,咋一看上去處處充滿了違和感,再一細看又覺得這人長得也不算很差,再仔細看,便又發現真猥瑣啊真猥瑣。
小寶貝眼珠溜溜的看著他,小嘴微張似乎也被驚到了,一滴口水又在嘴角凝聚,然後滴溜溜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