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鐵騎。
雙方兵馬撞在一處,蹋頓便與牽招捉對廝殺。
二人戰十合,蹋頓心下著急,又見自己騎兵根本無法突破前方鐵騎陣型,遂奮力盪開牽招糾纏,仗著自己馬快,回身領軍朝另一個方向殺去。
走不到兩三里,本以為前方到了大營邊緣,可以出去,卻見無數騎兵從黑暗裡殺來,竟又是一支騎兵。
也是右臂纏著白布。
蹋頓當然知道,纏著白布,是利用營地太大,自己軍令不通,後方自己烏桓兒郎恐怕不知道中計,還以為友軍。
兩軍交戰,哪裡能容得下一絲猶豫,一絲猶豫便立刻性命難保。
蹋頓知道,今夜自己帶出來的一萬兵馬,算是完了,自己能否逃出重圍,還是兩說之事。
前方兵馬正是由孫程所領遼東輕騎。
遼東騎之悍勇,蹋頓早有見識,更別說如今對方裝備升級,人人著甲。
孫程手臂傷勢還未完全痊癒,並未與蹋頓對戰,但萬餘輕騎圍殺上來,蹋頓就發現,自己身後已經只剩數百人,僅僅半盞茶功夫,他就與自己的兵馬失去了聯絡。
另一邊,王垕穩坐真正中軍大帳,根本就沒親自出動。
指揮數萬兵馬,他還自己親自出手,那就真的會亂套。
“報!將軍,陷陣營已成功堵住烏桓軍後路,正在圍殺。”
“報!趙將軍領遼東步兵營將烏桓軍左側出路全部封閉。”
“報!整個營地已然全部封鎖,並將烏桓騎兵分割包圍。”
戰報每隔數分鐘就會傳回一次,王垕卻在與諸葛瑾、王烈、邴原、孟建、夏侯蘭等人談笑風生。
王垕端著蠟燭,在沙盤上端詳。
王烈之子王敞道:
“將軍!蹋頓此番只帶了一半兵馬,但就算如此,也會有悍勇者衝破包圍,將訊息送回。留守其大營者,乃其座下部落大人跺籩,此人為人謹慎,時間久了,亦恐會派人來探。”
王垕道:“不會太久,我以五萬餘兵馬,圍殺區區一萬騎兵,不過半個時辰便可。不過以防萬一,還需於遼水渡口稍作安排,以防跺籩領剩餘兵馬坐船離開。”
王烈不解道:“將軍為何不隨後圍殺跺籩大營?”
王垕道:
“圍殺騎兵何其難也,今夜其軍必有防備,我若以步卒去,當無濟於事。我若只想將其擊敗,自是不難,但本將想將其兩萬兵馬,皆葬送於遼東!”
“傳令!將遼水渡口船隻皆移走,此處落幕後,趙雲領遼東步卒營於渡口設伏,其餘兵馬,等我將令。”
王垕之意,便是一戰隔空定遼西!
沒了兩萬騎兵,整個烏桓,實力將再損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