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最關心的,還是收費問題,甚至連官員車輛經過,竟然都要收費。
王垕給了他肯定的答覆。
“自然!不過所收費用,每日登記,兩輪馬車收費一次五十錢,四輪馬車每次二百錢。無論王公貴族,亦或你我!此為建築司私產,私有之產神聖不可侵犯。”
王垕已經準備開始逐漸建立私產意識,這是對即將開始的工商階級進行政治保護。
當然,此事不能一蹴而就,只能一步步來。
夏侯惇雖覺得哪裡不對,但卻也沒多想,他此刻注意力,已經被能收多少費用給引走。
兩輪馬車過橋要收五十錢,這裡乃東西南北必經之道,河北、兗州、青州商賈欲往許都、關中,必經此橋,同樣的,西南方向車馬,有此橋後,肯定也不可能再選擇渡船。
要知道,一次渡船費用,可比這高多了,而且既危險又麻煩。
就算一日過車二百,那也是上萬錢。
夏侯惇哪裡能夠想到,這僅僅只是建築司一處產業,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官道陸續變為水泥道路,工商業繼續發展,將來建築司,會成長為何等龐然大物。
但此時此刻,一身灰頭土臉的建築司司長,卻連與他這河南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大橋建成,王垕立刻命人快馬加鞭向曹操彙報。
他要請曹操引朝中百官,甚至漢帝親臨,他需要將提升工廠和建築司的級別 。
許都,曹操收到書信。
建安五年九月初十,官渡大橋落成,河南災情已定。
王垕在信中言明,除大橋落成外,還收糧百萬石,請曹操領百官親至官渡驗收。
曹操得知大橋已可通車,自是有些吃驚,但對於收糧百萬石,卻有些茫然。
但他知道,王垕不可能信口開河,肯定是這其中另有緣由,不方便在信中明言。
於是操於九月十一,留荀彧鎮守許都,自領公卿百官,虎豹騎三千,出許都北行,前往官渡。
許都,司馬府。
司馬懿將此行之事,從頭至尾皆彙報於司馬防。
司馬防雖不能親臨其境,但大概能想象出那通天之橋模樣。
“若果如此,有四輪馬車,再修通各郡水泥路,豈非自許都運糧至延津,不過晝夜之間?”
從許都至官渡,不過二百多里,至延津,也不過三百多里,如果官道全變為水泥路,沿途各水若再有大橋,那真的只需一個晝夜。
“父親,有一事,孩兒更覺不可思議。”
“且快言之!”
“父親可知王垕蝗神廟命百姓捕獵蝗蟲之事?”
“自是知曉,此事許都早家喻戶曉,便是天下各郡,當亦皆知。王垕此子,今名震天下,其行為自人人關注。不過此舉,為父卻以為頗為不智。得罪神靈,豈乃一凡人之軀所能受之?”
聽到父親如此說,司馬懿卻有不同見解,畢竟他是親歷者。
“父親!此事恐會出所有人之意料。王垕不僅未曾有任何異常,且以所收天蟲,加入麥粉製得一種烤餅,其味清香,不下胡餅,孩兒此番回來,還帶回些,請父親看看。”
說著,司馬懿自大袖中掏出包裹,開啟紙包,香氣撲鼻。
看著棕色圓餅,司馬防疑惑道:“果乃天蟲所制?”
“孩兒親眼所見,並每日食用,便是那王垕自己,亦與兩千餘勞力一同食之,且已有二月。勞力雖不知此物來歷,但王垕卻並未對孩兒有所隱瞞。其將此物稱之為天賜蟲糧,又稱蝗餅。”
父子二人各持一餅,司馬懿先吃了一口,司馬防這才敢放入嘴中。
這餅放了三成麥粉,還放了些植物油,又有芝麻粉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