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萬,萬一輸一場大的,那又得回到歷史上一樣的局面。
到時候自己這兩年努力改變的事,就白乾了。
幸好這時郭嘉也提出了不同方案,只聽郭嘉道:
“主公根基不在河北,河內無險可守,可棄之。只需於延津、白馬二個渡口布防,阻擋袁紹,爭取些時日調兵。此時,當於濟水沿岸佈防,再後撤回白馬,延津之兵,於卞水與濟水,阻擊袁紹。”
郭嘉之策,王垕一聽就明白,那就是拉長袁紹的戰略縱深,拉長袁紹自河北運糧往南的糧道長度。
過了黃河,袁紹要抵達許都,就必須要過三條河,一條濮水,一條濟水,一條卞水。
汴水即鴻溝。
黃河分流出汴水,卞水分流出濟水,濟水分流出濮水。
這其實是一條河,只不過分叉了而已。
但這條河,正是許都的最後一道屏障,卞水正好穿過官渡,過了卞水,就可直通許都。
曹操聽了郭嘉之策,似乎有些意動,顯然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但還需要得到更多印證,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他終於看向王垕。
不需曹操說話,僅僅眼神觸碰那一刻,王垕就知道曹操要自己說話。
於是王垕立刻說道:“孩兒覺得,郭祭酒之言頗有道理。渡河作戰,主動在敵,退而守之,以逸待勞,主動在我。至於河內,一郡之地而已,若擊敗袁紹,便會復歸。孩兒願為先驅,領本部兵馬,鎮守渡口白馬津,阻擊黎陽南下之兵,為義父爭得些時日。”
曹操聽王垕這麼說,就知道他也支援郭嘉之策,於是道:“那便依奉孝之言,立刻排程軍馬,準備迎擊袁紹。仲謀,你領本部兵馬,明日啟程,進駐白馬城,需得駐守三個月。”
“孩兒必不辱使命!”
“子孝(曹仁)!你領兵屯駐於延津渡口,修築營寨,並隨時接應白馬之軍。”
“喏!”
“我自領中軍,屯駐於濟水。文若,你總領許都事務,籌集糧草。”
王垕明白了,這次的南北大戰,曹操的兵馬很富裕,張繡有兩千涼州騎兵,還有曹純的虎豹騎,中軍就有五千騎兵,雖然比不上袁紹,但以逸待勞,也有一戰之力。
王垕透過洞察,已經明白曹操所想。之所以歷史上兩萬兵馬也先進攻黎陽,估計是糧草支撐不了多久,反正打不贏,還不如出奇招。
而現在,曹操想的卻是,反正自己手中有兵,雖不多,但也不少,而且關鍵是,手裡有錢,無需擔心後方糧草供給。
有酒廠和紙廠源源不斷的送錢,買糧自然輕而易舉。
歷史上他需要徵集,意思就是強迫世家地主捐錢,那哪裡這麼容易,搶又不敢搶,買又沒錢買,只能看著地主家裡有餘糧,就是不能動手。
但這次不同了,曹操有大炮,可以慢慢耗。
定了戰略,散了會議,王垕也該準備出征。
也就是說,今晚可能是他今年在許都的最後一晚。
現在已經快六月,這一戰,今年是打不完的。
“事情太過突然,兩個老婆都得作別,總不能分上下半夜吧?”
“要不然,乾脆趁這個機會,聚到一起?”
想到這裡,王垕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笑意。
“浪裡個浪,有這個藉口在,今晚事必成!這種事,成一次就次次成。”
“哎!終於知道,他們說的驕奢淫逸是什麼意思了。話說,哪個男人有條件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