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提出一夫多妻制,女男平等制,關羽第一個道:
“將軍!如此一來,豈非打破千年禮制?若如此行之,平民百姓倒是無更多想法,那些各地遷入東牟之行商巨賈,豈非要因此繳納鉅額稅費?”
王垕道:
“雲長!你理解錯誤,我東牟之法,非事後之法。假定一人犯罪於立法之前,則此罪不可以後立之法加於其身。不可因見事而臨時立法以制裁。是以,立法之前所有妻妾,無需繳納任何多妻稅。但有一點,自新婚姻法,男女平等法推出後,便向全轄區生效。我欲革除舊禮法,施行新禮法,此為開端。”
關羽等人提出擔心,但王垕卻認為,此時東牟勢力剛剛崛起,內部思想還在一個建模期,就可以逐步往前走。
要是時間太久,內部思想開始固化,那就真正難了。
而王垕內部的內部,其實就是核心的一群人。
幾名將領,還有諸葛瑾、孟建、趙義等人。
這三人必定沒問題,將此事與眾將一說,他們消化之後,便可推出。
東牟本為王垕私產,所有縣民自然很快就可以接受他的思想,且他們皆為既得利益者,無反對理由,也無反對實力。
思想的革新,最為困難,這才是王垕擁有了實力,也不征戰,擴大地盤的真正原因。
因為禮法的革新,是要摧毀人心的防護,並非以戰爭能夠解決。
人心中的長城,才最為頑固。
新的制度,只能透過強大的文化、思想影響力去擴張,去打破那道長城,才能真正建立新秩序,否則他王垕就將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他自己的家庭,就是一個真實反映。
如今王垕日益強盛,呂玲綺乃既得利益者,包括整個呂氏,將來作為外戚,便是真正的受益人。
但若要推行新禮制,這既得利益者必定反對。
這也是呂布這數年皆低調行事之因,他意識中已然認為,王垕所有產業,將由他呂氏血脈後人繼承。
他甚至怕自己的莽撞,影響王垕的擴張。
而小喬,甄宓,蔡琰,他們自然會支援,這就形成了矛盾。
映照至整個集團,也是一樣。
王垕也管眾女各懷心事,表面上卻皆表示支援。
“此事暫且不談,傳令,先去江都城!”
江都位於邗溝之口,如今兩三年過去,整個江東黃麻,廣陵甘蔗,皆在此交易,東牟所產之物,皆在此集散。
如此一來,江都城便匯聚整個江東商賈,甚至九江,廬江甚至荊州,益州商賈,亦需在此取貨。
這導致整個江都成了長江沿岸集散中心,常住人口達到六萬,而流動人口,竟高達二十萬,成為南方最大城池。
盧堂和陳矯二人聯袂來港口接王垕,見王垕看著港口上船隻來往,頗多感慨,並且稱讚陳矯治理之能,陳矯道:
“將軍當真有點石成金之能,當初只一個念頭,便可讓一座小城,繁華至此在下每每思之,皆感自己不及將軍之萬一。”
面對陳矯拍馬屁,王垕笑道:
“哈哈哈哈!季弼!你被金錢汙染頗重,此言失了本心。”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不敢忘當初將軍提拔教誨。將軍,聽聞此番去徵荊州,卻於江都逗留多久?在下想請將軍多逗留些時日,以便在下多多學習。”
陳矯乃大才,王垕深知。
“此番補給完,明日便走。陳賢此番來此,帶來不少新品,他可多逗留些時日。盧堂!你這廣陵太守做的也過於輕鬆,竟胖了。”
“將軍可別打趣末將,末將還是懷念隨將軍征戰之時。聽聞將軍今歲大定胡邊,末將常常懊悔,當初便不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