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銀見王垕拍馬向前,似要敘話,當下抬手,示意弓弩手放下強弓。
在見識了何為箭矢不入之後,鮮于銀早知此戰結果,此城守不住。
卻見王垕拍馬來到城下拱手道:“在下王垕,敢問城樓上哪位將軍?”
鮮于銀心中一涼,真的是王垕親自到了。
“在下乃是雍奴守將鮮于銀,東牟侯來犯我城池,意欲何為?”
雖然明知道打不贏,城池必丟,但硬氣話要說得上,這是臉面問題。
王垕道:“鮮于銀將軍所言差矣,我乃朝廷任命之幽州刺史,幽州各郡官員,皆需受我監督。你兄長鮮于輔,乃郡民推舉為暫代太守,並未得朝廷印綬。我領兵來此,不過例行公事。你何不開城來迎?”
王垕此言合情合理合法。
這便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帶來的便利。
果然,鮮于銀竟一時無言以對,沉默了幾個呼吸才道:“東牟侯,我兄弟乃幽州刺史劉虞帳下部將,劉使君逝後,乃袁熙為幽州刺史,其有印綬與我兄弟。”
說到此處,鮮于銀忽然覺得不妥。
袁熙已然被定為叛逆,他這麼說,豈不是說是要不遵朝廷號令?
要是袁氏兄弟實力強倒也沒問題,但目前他們自身難保。
果然,王垕立刻抓住了他話中把柄。
“將軍既與袁氏反叛朝廷,那本將只好上表,將鮮于兄弟定為叛賊,那時我將懸賞千金,取你兄弟頭顱。”
聽到王垕說懸賞千金,鮮于銀立刻向左右看了一眼。
千金,按照一金萬錢,那就是一千萬錢,別說是普通刺客百姓,就連他自己都動心。
鮮于銀絕對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朝廷也拿不出1000萬錢來懸賞,畢竟一座承明殿,也才花了800萬錢。
但他絲毫不會懷疑王垕有這實力,他們兄弟二人也不是沒看過東牟日報,與東牟縣的行商交往也不少。
他們很多日常生活用品,都是來自於東牟縣。
見到鮮于銀臉色難看,王垕知道火候到了,當下說道:“我今日領兵來此,並非與將軍為敵,你我皆效忠於大漢,我知此前,將軍兄弟二人聽袁紹號令,不過迫於形式而已。
今朝廷王師已到,何不開誠相迎,仍然歸順朝廷?我亦可上表,請朝廷拜你兄長為漁陽太守,剿滅烏桓之後,拜將軍為右北平太守。”
聽到王垕竟然要拜自己為右北平太守,鮮于銀心中一動。
雖然右北平現在處於烏桓控制之中,遼西郡,廣陽郡烏桓部落,皆已然撤入其中,需要先剿滅烏桓才能名副其實,但以王垕如今實力,加上自己兄弟二人兵馬,當也不在話下。
想到此處,鮮于銀道:“東牟侯所言非虛?不是匡騙於我?”
“我乃大漢驃騎大將軍,幽州刺史,持節鎮守幽,青二州,自是一言九鼎,絕無虛言。”
鮮于銀大喜,王垕當著雙方將士說出此言,又加以確認,自然不會作假。
於是馬上開啟城門,親自領將校兵馬出城迎接。
諸葛瑾,高順等人看著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
一番威逼利誘,竟然就成了。
這可不是一座雍奴城,弟降了,那兄肯定也是水到渠成。
那就是整個漁陽郡!
這更是意味著鎮守廣陽郡和涿郡的袁譚直接被斷了東邊後路。
而且更東邊的右北平郡,也被漁陽郡和遼西郡夾在中間,左右皆無退路。
如今烏桓在右北平聚集,南下只能找死,一旦失敗,就只有北出長城,逃往塞外。
王垕入城,犒賞三軍,鮮于銀則是立刻親筆寫了一封書信,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