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既然拜了王垕為主,則意味著,整個九江郡,已然正式納入王垕統治區。
關於一億元購買歷陽縣之事,自是無需再談,但王垕卻還是要給,用於發展整個九江經濟。
“仲謀!前番我想到一個問題,如今金陵邑,歷陽新城即將建成,然彼此雖僅一江之隔,卻並無大橋,卻如何溝通?”
要在長江下游建橋,難度極大。
王垕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河道深處有十多米深,除非有幾艘像大東方號這麼大的工程船,使用沉箱法。
但不僅僅這個問題,還有兩岸溝通,目前並沒有多頻繁,所以他打算過兩年再做此事。
此事張遼問起,他也就跟他講了自己方案。
“我有一法,效率稍低,但卻可暫行。我將於明年打造一艘明輪作為渡輪,此渡輪可一次載馬車十餘輛,來回擺渡便可解決此問題。”
後世有些地方便是如此,汽車都可裝幾十輛,如此便省了造橋費用。
聽王垕說馬車可直接由岸上開至渡輪,張遼等也是大嘆王垕腦袋好使。
殊不知,他的這些主意,都是後世數十億人的智慧結晶。
巡查了一番歷陽城的基建之後,王垕並未停留多久,只經過江都城時,送了些椰汁等物資給陳矯與盧堂,並對此前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做了安慰。
轉眼建安十年已至最後一日。
三日前,東牟財報已然釋出,這幾日整個東牟城已然沸騰。
生產總值超千億,整個東牟城無處不歡慶。
若非年底休市,恐怕證券又要迎來一波暴漲。
然後王垕卻並沒有任何感覺,大年三十,他只想與家人好好團聚。
整個侯府極其熱鬧,再一次除舊迎新,儘管家裡已然極其乾淨,但還是上上下下不停忙活。
鄴城。
曹操丞相府。
與王垕府中的熱鬧不同,此時丞相府中氣氛格外沉重,所有人皆對過往噤若寒蟬,不敢大聲說話。
曹操手握著東牟日報,發呆已然近一個時辰。
夜色降臨,府中侍者點起蠟燭,府內雖然燈火通明,但卻毫無生氣,所有人皆如行屍走肉。
曹彰、曹植、曹均、曹衝、曹整等十幾人,被聚到曹操面前。
這中間以曹均年歲最大,但他並非嫡子,站在最前方的,乃是曹彰,隨後便是曹植。
曹操看看曹彰,再看看曹植。
“彰兒!年關之後,你便已然十七,為父想讓你接替丕兒,鎮守許都,你可有信心?”
“父親!孩兒不想與義兄為敵!”
曹彰本以為自己如此說,父親會責罵自己,卻見曹操並未有任何表情變化。
他哪裡知道,曹操選擇他,便是基於這一點。
當然,年齡也為考慮因素之一。
曹植過了年才十五,還未展現出軍事或執政方面任何能力。
“你不想與其為敵,便以你之方式與其相處。你等兄弟之間事,為父自不干涉!”
聽到曹操如此說,曹彰大喜。
“父親放心,孩兒定能鎮守許都,保準不讓馬騰等出武關、潼關半步!”
曹操看著曹彰這個親垕派兒子,心中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
而這個年關,曹操不算最慘的,最慘的,要數劉備。
此刻的劉備,已然與房陵縣令蒯祺聯軍,於上庸城外與馬騰之子馬超對峙。
而他們這個年關,主動要在軍營中度過。
更加過分的是,此刻司馬懿正建議馬超,於大年之夜,突襲劉備大營。
一場張飛與馬超的宿命之戰即將到來。
馬超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