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垕用麵粉加糖,親自動手烤餅,一家人其樂融融。
兩日後,郭嘉帶著聖旨來見。
得知這是曹操親自上表,王垕自然欣然接受。
“幽州刺史嗎?呵呵!”
王垕心中冷笑,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殊不知他求之不得,正好經略遼東。
要知道,那裡有肥沃的大平原,還有油田,以此為基,可虎視中原。
戰略位置便不用說了,東面燕山山脈,只留了一條河西走廊相通,燕山以西,便是蒙古高原,直接隔斷了冀州與遼東。
就算是二十多年後,司馬懿滅遼東,也是水陸並進,不得不造船自渤海東渡,否則如何過河西走廊和遼河沼澤之地?
區區一座城,建造皇宮的錢糧而已,他並不在乎。
“而且這鄴城,將來還不知道是誰做主!嘿嘿!給自己做事,得幹漂亮些!”
他熱情宴請了郭嘉。
酒過三巡,郭嘉似無意間問道:
“仲謀,丕公子最近是否來過府上?”
王垕知道,像郭嘉此種人,哪裡會問一些八卦,問出這問題,自然是有深意。
“我三日前回許,他並未來我府上。奉孝為何問起?”
郭嘉舉杯一飲而盡,笑道:“據我所知,丕公子自十一二歲,便向仲謀學劍,與你頗為親近,今不見其至此,故而有此一問而已。對了,鄴城之事,何時可動工?預計完工幾時?”
郭嘉從曹丕,忽然又扯到鄴城,王垕就知道,這兩件事絕對不會毫無關聯。
“鄴城雖大,但若欲規劃為都,卻需仔細規劃。正好這些時日左右無事,我便先做規劃。要開工,最少待年後,預計一兩年可也。”
郭嘉看起來有些醉眼朦朧,又喝了一杯道:
“鄴城一旦完成興建,那時主公坐鎮鄴城,許都為陪都,當以丕公子鎮守。主公欲以丕公子為五官中郎將。”
聽到這裡,王垕已經明白郭嘉之意。
遷都之後,曹操會遷丞相,廢三公。
因為五官中郎將乃丞相副職,並領都城南北禁軍。
那就意味著整個許都兵馬,皆由曹丕節制。
如今曹丕已經大了,過了年就十六歲,等鄴城修建好,十七歲甚至十八歲,正好可以坐鎮一方。
而自己家小,卻在許都,到時候就掌握在曹丕手中。
郭嘉雖看似在隨意聊著,說的也並非密事,但一串起來,意思就很明顯。
這是在提醒王垕,可以將鄴城工期延長些,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
但轉念一想,他又頓時一驚。
“莫非郭嘉早看出我有異志?”
“或者說,此乃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