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見王垕,郭嘉,賈詡表情異常,說話古怪,知三人定想到常人未能想到之事。
結合三人自語內容,頓時臉色大變。
“武關!不可能,武關乃百二秦關,易守難攻!”
他還在自我安慰。
但以曹操之能,便是此前忽略,如今三人已然想到其上,哪有不明白之理?
郭嘉道:
“主公!武關地處狹窄險地,雖易守難攻,但若東西二門皆有敵至,其內卻只駐紮千餘將士,萬一彼晝夜不停,亦難以堅持,還需早做打算。”
若只面對關中馬騰一路兵馬,則只西門需守,千餘人足夠。
怕就怕東面小道亦有人來,分兵壓力之下,很可能被攻破。
然誰又會想到東面乃自家地盤,也會有兵馬來攻?
更有可能,劉表會命人取下南陽一小縣城,命其假意領于禁將令,去叩開關口。
總之,若是劉表發兵數萬,于禁應接不暇之下,便很可能顧此失彼。
王垕道:
“義父無需過於擔心,我等做最壞打算,假定武關此時已然失守,然于禁坐鎮樊城,宛城。二城如今皆為高大雄城,近兩年屯田,兵精糧足之下,當可守住數月。有此二城,加之最近數年,南陽各城皆有不同程度加固,劉表,馬騰不敢肆意來攻許都。久之,彼定無功而返。
不過如此一來,武關恐再難回到手中。”
武關的重要性,眾人心知肚明。
雖同樣有加強,但兩面夾擊,總有辦法。
正如潼關一般,誰佔潼關,便佔據戰爭主動權,無需擔心對方來攻腹地。
武關如是。
誰佔武關,便可隨時出兵攻打對方地盤。
王垕想到的是,若武關在馬騰等手中,則可隨時放羌人,丁零人過關劫掠。
那時南陽宛城鋼鐵廠,便為對方予取予求之地。
還有許都工坊,那裡可是一塊肥地,整個朝廷的工業,全在那裡。
目前,那裡聚集了20餘萬人,為天下造紙,酒業,馬車,玻璃,鍋碗瓢盆等行業集中地。
先不說能搶走多少東西,就是破壞一番,想要重建,也不是一兩日可成。
想到此處,曹操便有些頭皮發麻。
“快!快馬報之許都,命曹丕遣一支兵馬救援武關。傳令,曹純,徐晃二將,各領本部隨我南渡,前往南陽!”
沒辦法,現在別說入潼關了,先把自己地盤守住再說。
眾人散去,臨走之前,王垕卻看著司馬懿,詭異一笑。
司馬懿心中咯噔一下。
走出丞相府,王垕特意等著司馬懿。
“仲達!近來可好?”
司馬懿將姿態放到極低,走路總落王垕半步。
“承蒙東萊侯掛懷!”
王垕揹著手,慢慢走著。
“哎!你這一步棋,下的極妙啊!如此一來,則將戰場由關右移至南陽,同時消耗荊州,許都,關中三方實力,獨留敦煌發展,不出二三年,定可組數萬騎兵,整合西域,河西,再入主關中,盤踞長安,虎視中原,南望漢中之地。”
聽到王垕慢慢說著,司馬懿心中巨震,極力控制臉上、眼角抽動的肌肉。
所幸王垕並未回頭,這才看不出其掩飾不住的震驚。
“東萊侯,在下愚鈍,不解東東萊侯之言。”
“呵呵!你要是愚鈍,整個朝廷袞袞諸公,皆豚犬耳!
明人不說暗話,司馬孚為敦煌太守,義父自知道。
但他並不知你司馬氏於西域三十六國整合之事,我亦對此不會言說,你我心知肚明。
我不想出兵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