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陽儀也知道,一次運送可能成功,但對方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第二次運送兵馬。
就在公孫度緊鑼密鼓的準備船隻時,王垕這邊也全面發動了撫軍校尉部探子。
遼東黃海沿岸曲折悠長,王垕也沒想到,公孫度竟然已然悄然徵集了數百艘船隻。
探子將訊息報給他時,就連王垕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我多留了一個心眼,也不知道公孫度徵集船隻,是從後面攻我港口,還是直接去攻東牟。”
他倒不是怕公孫度南下進攻,他是怕對方搞破壞。
如果是後世戰爭,第一時間一般都是攻擊對方工業基地,若此時之人有這種意識,那才叫麻煩。
“趙統!你領戰艦三艘,立刻去往南倭郡傳我將令,命關平領橫海艦隊即刻來此聽調!”
“喏!”
關平此前獲遼東水軍兩千餘,如今橫海水軍近八千人。
趙統此去,來回最快也需十餘日,王垕這只是其中一手準備。
他又命陳賢立刻領海運司返回,直接去往黃縣,命東萊太守管統時刻注意警戒,並命王雷領東牟縣兵,皆由管統排程。
王雷跟王垕日久,但限於其出身,讀書甚少,又缺乏眼界,所以平時練兵沒有問題,但若統兵作戰,與管統相比,自不在一個級別。
畢竟管統歷史上已然證明過自己。
彼時曹操取青州,也就管統所領樂安郡未下,最後是袁譚自己逃往渤海,管統孤立無援,這怨不得他。
為保險起見,王垕只能做出如此選擇。
訊息傳至東萊郡,管統持王垕驃騎將軍軍令,卻並未急著排程兵馬。
陳賢疑惑道:“管太守,將軍命太守狙擊遼東兵馬,為何卻不部署?”
管統笑道:“你可知我黃縣有多少遼東斥候?”
陳賢搖頭:“自是未知,不過當有不少。”
“然也,公孫度早覬覦東萊郡,若非驃騎將軍入主東牟,其早渡海來取。此前有過幾次試探,皆知我兵馬部署。
如今東牟縣戒嚴,其探子皆被拔除。但黃縣卻仍有不少,我若調動兵馬,其必去報信,知我早有防備。
你且放心,便是他不來,我亦早有佈置,只不過郡中兵馬只有五千,這才稍有擔心。但如今將軍信任,將東萊所有兵馬交於我手,若如此還不能拒那公孫度,那便真愧對驃騎將軍所託。”
聽管統這般說,陳賢這才知道,原來管統早有安排,只等王雷過來交接兵權。
時間很快到了三月初九。
公孫康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