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產手術並不算大手術,但沒有麻醉劑,剛開始幾日,還是相當痛。
不過僅僅四五日,小喬便已然可以下地行走。
王垕這些天是每日陪著,基本就沒幹別的事。
到了第七天便準備拆線。
用羊腸線縫的傷口,如果傷口癒合良好,一般不需要進行拆線。
但此時的中藥和酒精品質不佳,傷口或多或少會出現炎症反應,所以需要進行拆線。
正好此時,卞夫人竟帶著曹家一行人到了,隨行的還有產婆梅婆。
王垕當然知道因為什麼,於是領一家人親自出府迎接。
得知王垕要給小喬傷口拆線時,卞夫人提出觀看。
這自然是要看看事情真假,正所謂眼見為實,畢竟當時李福和梅婆也並非親眼所見。
王垕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卞夫人、環夫人、梅婆,還有兩位夫人的隨身丫鬟幾人,都進了小喬房間。
當看到小喬腹部那觸目驚心的數寸長傷口時,眾人此刻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王垕小心翼翼的將羊腸線拆掉,又以酒精進行消毒。
小喬躺在榻上,看著這個溫柔體貼,專注細緻的男人,眼睛竟漸漸溼潤了。
在這個時代,這種男人,恐怕天下獨一無二。
王垕將傷口處理好,這才對旁邊的侍女們道:“傷口雖然已癒合,但這幾日還是要仔細觀察,小心處理。”
“喏!”
眾人來到大堂,卞夫人對王垕自是一頓誇讚,這時才想慢慢引出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
“仲謀!此種剖腹取子之術,實乃神術,我等皆聞所未聞。此術,卻是來自哪位神醫?”
“回義母!此術並非哪位神醫所傳。孩兒剛入伍時,曾於後勤做過三年,也曾給軍中醫官打過下手。後孩兒領兵在外,組建醫官營,對於外傷之事,頗為上心,是以有所深研,並研究出縫合傷口之術。孩兒料想,孕婦產子,與將士傷口縫合,當為同種狀況,是以便一試,不想竟成。”
卞夫人等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此前我亦有所耳聞,你曾醫治青州刺史李整,當時以為形容有些誇張,如今看來,卻驗證了。仲謀,這剖腹取子之法,若能傳出,當乃一大功德,你可曾想收弟子以傳其道?”
王垕看了看梅婆,知道卞夫人意思,當下說了自己想法。
“此法既能有效,孩兒自不可能藏私。孩兒這幾日也有所考慮,當設一醫學館,將此法廣傳天下,如此,則可使天下百姓皆因此免去產子之難。”
聽到王垕如此回答,卞夫人和環夫人皆鬆一口氣。
“仲謀!梅婆乃府內忠心之人,她有意向你求教,你可願收其為徒?”
梅婆見說到此處,立刻向前拜道:“老身願拜入東牟侯門下,學習醫術。”
王垕也不扶她,而是讓她伸出手來。
一看之下,只見這梅婆一雙老手,顫顫巍巍碎抖,那指甲也未曾洗淨,還有黑色汙垢,當下搖頭道:“此手已無法行縫合之術,要行手術,當細膩穩當方可。”
聽到王垕這麼說,梅婆頓時一臉失望,無奈退回。
卞夫人與環夫人也是臉色一變,還以為王垕不願傳授醫術。
以王垕現在醫術,只需透過他手的碎抖,就知道梅婆有多種疾病,很可能與大腦功能有關,甚至是神經網路連線異常或者全身器官代謝有問題。
就在眾人各有心思時,王垕卻道:
“義母!孩兒要設醫館,義母可命府中侍女前來,年齡當在二十以下,膽大心細,手指纖柔卻穩當有力,並無碎抖之狀方可。至於人數,義母願派多少,孩兒便可教授多少。醫術本為救死扶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