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似乎有一層迷霧籠罩著他。
“史阿!”
“公子!”
“你雖身上有傷,但沒辦法,有一事,需要你親自出馬才能辦成。”
“請公子吩咐。”
“你立刻以吊籃出城,去往匡運營中,命他查清最近袁紹軍中是否有瘧疾。袁紹是否命人投擲屍體往鄴城。若能多一些線索,也要細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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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北面,烏桓軍營。
蘇僕延面色凝重的對來人道:“此事不可能隱瞞,遲早被知曉,我欲立刻拔營離開,只需回到遼西,那便是他袁紹袁熙,也不能奈何我。”
蘇僕延一邊說著,一邊咬了一口羊腿,碩大的羊腿,將他的整張臉上都塗滿了羊油。
“不可如此,你若一走,事便暴露。一旦袁紹知道,是你乾的此事,後果可想而知。你放心,此時王垕定將賬算至袁紹處,一旦城內瘟疫蔓延,他甚至有可能領陷陣營自城內殺出,那時你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至於此事真相到底如何,誰還會去管?”
經此人這麼一說,蘇僕延很快認可。
“不得不說,你們大漢之人,當真讓人難以理解。如此惡毒之事,用在一座擁有數萬人口的大城池,僅僅只是為了殺死一個人。”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拿錢辦事。”
“我當然不需要理解,你們最好不要食言,說好的,三千石鹽,三個月之內,送至我王庭,若是沒收到,我會將此事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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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匡運大帳。
“史大人,此事我敢說,絕非袁紹所為。昨日大帳議事,紹再次強調大軍方略,只為拖垮城內守軍,並不會以過激之法刺激將軍。且此策,諸文武皆附議認可,所有文武家小皆在城中,動輒數十口,有的甚至一家數百口,他們斷然不敢如此。”
得到此答案,史阿眉頭緊皺,完全沒有頭緒。
“將軍亦知紹不可能如此。此事發於北門,昨夜圍北門者,乃袁熙所領幽州軍馬,你可以此為方向,打探一番。”
“幽州袁熙?那也不可能!袁熙之妻在鄴,不過其下屬,大部皆為幽州人氏,卻不好說。比如那蘇僕延,他乃烏桓三王之一,倒是可能如此。不過此事重大,袁熙怎會應允?莫非乃蘇僕延擅自為之?”
匡運只能想到蘇僕延,因為蘇僕延的烏桓兵馬,恰好負責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