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西域各地胡人種族極多,羌人與丁零人為翹楚,各有數十萬之數。
羌族源於古羌。
嚴格來說,古羌人亦屬於華夏族,殷商時期,羌為其“方國”之一,為國君放牧於西,有首領擔任朝中官職。
然商朝貴族常以羌人為食,接待客人。
甲骨文記載,有一次商朝國君招待一名貴族,“宜十羌”以接待。
“宜”在此為殺而烹!
春秋戰國時期,羌人建義渠國。
東周時,羌人迫於秦國壓力,遂大規模、遠距離的遷徙,這才有了後世羌族。
照理說,五胡亂華,也算是羌人為祖上報仇。
馬騰乃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其父馬平,曾任天水蘭幹尉,娶羌女為妻,生下馬騰。
所以司馬懿言,王垕若攻馬騰,羌人必助之。
還有丁零,因使用車輪高大的車子,又稱之為高車。
丁零有一部分在瀚海(貝加爾湖)以南遊牧,稱北丁零,一部分遷徙至阿爾泰山一帶,南與烏孫、車師,西南與康居為鄰,稱西丁零。
這丁零和鮮卑、西域各族,與南匈奴一起,打敗北匈奴,迫使北匈奴西遷。漢建武時有一支到了河西走廊一帶遊牧,有口數十萬,兵數萬。
丁零被獵奴令逼迫,也必然站在馬騰,韓遂一面。
對於司馬懿的分析與謀劃,就連司馬防也不得不感嘆道:
“仲達!你之謀劃,總算給我等士族扳回一局。然東牟日漸強盛,我等如此,亦不過穩定發展數年,若東牟依舊如此下去,恐不數年,其勢將不可阻擋啊!”
“父親勿憂,三弟若於涼州發展,他日未必不可東進,待馬騰與操戰時,趁機奪取涼州,關中之地。若取關中,則可自大散關南下而取漢中,蜀地。便是不能,西據關右,亦可與劉璋合縱,再連劉表,孫策以抗之。”
“亦只能如此,遠走西域,以待天時!曹操把持朝政,我本不欲行此險招,然今局勢至此,不得不為也!年關之後,便送你四弟亦往涼州,助叔達成事。若能說服西域諸國依附於我,再與馬騰,韓遂聯合,便更不懼他王垕。”
司馬懿四弟司馬馗,字季達,今亦年近二十,已可出仕。
王垕並不知自己遇刺之事,竟乃司馬懿謀劃,更不知司馬懿謀劃如此深遠。
他的確在考慮明年是否出兵涼州了。
數日後,探子回報,劉平與刺客韓集等三人,四人家中皆被焚燒,家中之人皆不見蹤影,甚至連屍首也未曾得見。
王垕一聽便知,這是轉移了家小,連老宅都焚燒了。
線索就這麼斷掉,他自是不甘心。
就在這時,一人求見,自稱劉平之子劉耿。
“劉平之子?劉平竟有一子尚且在世?”
王垕微有些意外。
“侯爺!此人名劉耿,拒查,的確乃劉平之子,不過卻乃小妾所生,流落在外。其自稱有證據在手,可知幕後之人身份。不過他需先見其父,確認其父是否安好,並以此換其父性命。”
“允其所請!”
劉耿很快便帶至劉平牢房,見其父遍體鱗傷,劉耿失聲痛哭,但他卻知道這很正常。
當今天下,竟然有人敢刺殺東牟侯,遭刑訊逼供,乃是必然之事。
“父親!父親!我劉氏一家七十餘口,皆於數日前被屠,孩兒不知所措,遂只能來尋父親!”
劉耿傷心至極,卻見劉平反倒平靜。
“如何可能?不是家宅焚燒,家人皆已轉至河內郡?”
“父親有所不知,本已然轉至河內,然孩兒依照父親所留線索,偷去檢視,卻正見全家皆被關於宅內,四處火起,就連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