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信。
回到司空府,他都不知道怎麼跟主母回話。
“難道說,橋夫人難產暈厥,後公子以刀剖開其腹,取出腹中胎兒,然後縫上,最後母女平安???”
這麼說誰信?
但不這麼說,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王垕看出了李福所想,立刻說道:“福叔!請回給義母,我這母女平安,至於今日之事,照實說了便是,這產婆,還請福叔也帶回去。剛才情況緊急,我也是一時衝動,她本無錯,也無需為難。王煥,給梅婆婆拿些辛苦錢!”
見王垕又變回了此前溫文爾雅之翩翩公子,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產婆哪裡還敢要錢,一直推脫,王煥卻也不勉強。
二人走後,院內人不敢來問王垕當時情況,卻可問四名侍女,春夏秋冬頓時興奮起來,你一嘴我一嘴,講得繪聲繪色,渾然忘了剛才在產房內時,四人看到那場景,一個個全都嚇哭了。
卻說李福帶著產婆梅婆回到司空府覆命,二人一路上各有心思。
產婆想的是,如此神乎其技,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李福想的卻是如何說才能使人相信。
不知不覺回到司空府,李福領產婆見了卞夫人,硬著頭皮當著幾位夫人與十數名侍女之面,將事情經過說了。
果然,卞夫人根本不信,遂問產婆。
產婆道:“夫人!福叔並非虛言,此事也是老身親眼所見。夫人們若不信,可親自上門檢視。”
幾位夫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有這醫術,只要傳開,王垕此人怕是要被整個許都的權貴們視若珍寶。
曹衝之母環夫人道:“姐姐,此事還需保密,否則萬一傳出,恐給王垕帶來麻煩。”
眾人理解其意,無非有此醫術,自然只可曹家人知曉,此乃保命之術。
卞夫人搖頭道:“已然遲了。依阿福之言,當時王垕府中有十數名侍女,院內還有如此多親兵知曉,豈能保密?”
梅婆道:“夫人!東牟侯乃夫人義子,或可命其將此術傳於——命其收,收女徒。”
這梅婆活了五十多年,早乃人精,雖假意沒說出來,但意思卻已然明白。
那就是想要卞夫人去說,將這醫術傳給自己。
不過她這意見,立刻就得到了所有女眷同意,於是紛紛贊同。
卞夫人也不禁點頭道:
“此術若果能傳世,當不知有多少女子因此活命。福叔,你且去傳後兒過來。不!此事當由我親自去方可,畢竟此等神術,要後兒平白無故傳之,怕也需些誠意。”
環夫人道:
“姐姐!仲謀一向喜愛衝兒,我也帶衝兒一同去看看兩位小妹妹,也顯得不那麼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