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一來就這麼多兵馬,陳群和劉延臉都有些發白,但王垕卻道:
“李典!你放心,你兄長因我而傷,我必全力救治,你領部曲前往南門鎮守。高順,你領陷陣營守西門。至於北門,則傳令雲長,讓其領本部立刻換防。呵呵,圍三缺一,東門既無兵馬來攻,便請劉太守領郡兵去吧!”
“喏!”
眾將離去,唯李典踏出大帳,卻又折返回來,單膝跪地道:
“將軍大義,典必不敢忘。不管結果如何,典此生願為將軍所驅馳!”
王垕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真以為他神經大條,數萬大軍攻城,他真不緊張?
為了收買人心,他這時豁出去了。
衝鋒陷陣的小將常有,但真正能領兵坐鎮一方的大將,卻很難得。
有這人才送到自己手中,自己都把握不住,那就白瞎了自己穿越者身份。
當然,心中喜歸喜,臉上卻不能表露,要不然就是有英雄之志,隔牆有耳,傳到曹操耳中,免不了又是一番博弈。
王垕趕緊扶起李典,認真道:
“曼成無需如此,救李刺史,乃本將分內之事。此戰關係重大,你且領命前去,務必守住南門。”
“喏!”
李典再拜,王垕觀其表情,知早被折服,遂放下心來,為李整做腿部接骨。
要說這李整,也真是條漢子,此時他早醒了,但身上數處大傷,王垕在其傷口處縫合,竟咬住一團麻布,額頭豆大汗珠如雨一般,卻連脖子都沒扭一下。
接骨時,王垕其實也不專業,只是經歷了這麼多戰鬥,斷腿斷手見多了,也接過幾回,所以有些經驗。
軍中醫者皆見過王垕治療外傷,他們也曾動手,但再次見到,還是仔細觀察學習。
王垕綁住李整大腿止血,然後正骨,又接過助手遞過來的木板接骨固定,並要講解原理。
此事經過了足足兩刻鐘,李整幾次暈厥,皆被弄醒。
還好並沒有幾塊碎骨,王垕進行也算順利。
到了縫合階段,就連他都緊張到有些見汗,當事人李整的痛苦可想而知。
好在順利完成。
“李刺史!在下已然盡力,接下來,便看閣下運氣。不過就算痊癒,此腿恐也不像之前那般方便,但尋常走動,卻當無問題。”
李整此時還沒力氣說話,整個人已經極其虛弱,但還是目光灼灼,眼含感激之色。
王垕當然希望自己親手救活李整,要知道,李家可是乘氏大族,如此至少可以拉攏一家門閥,為己所用。
快速換上披掛,來到城樓,王垕立於西門,此處正是高順領陷陣營在禦敵。
白馬城本為小城,一方城牆長不過三里,如果陷陣營全部上去,甚至都一米要站幾個人,所以此時陷陣營戰士,也不過千餘人在城牆上,還剩兩千兵馬在休息。
“將軍!看來袁紹並未全力攻城,此戰僅為試探而已。”
王垕向城下望去,只見二三千河北步卒抬著雲梯前衝,根本難以靠近城牆,就大部分被弓弩手射翻,發出慘嚎。
就算偶爾把雲梯架上來,也會立刻被陷陣營戰士砍落。
遠處一將,身邊數名將校跟著,正在眺望城樓。
“將軍!那人便是張合!”
“高順!你錯了!袁紹這已經乃全力攻城。你所見者,已然為河北精銳。只不過陷陣營戰士如今每日飽餐,且有肉食,加之訓練勤勉,這才與其他兵士拉開差距。”
“原來如此,看來末將當局者迷,卻不知其中緣由。”
高順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本來應該已經死了,但按照現在的軌跡,他將會帶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