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之後,那氣味實在是無法忍耐,她一氣之下,把所有的羊糞都扔掉,又聞了聞陪伴自己很久的布袋,要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她真的當場就扔掉了。
我是獵人,不是野人,將兔皮放進布袋,將兔子用枯草捆起做成一條圍脖圍在脖子上,再次出發。
在看到第三個日出的時候,她終於來到了母親河的河邊。
二十多米寬,過膝的河水清澈見底,水流緩緩,兩岸生長著茂密的青草,空氣都變得清涼起來。
蓓露絲脫掉鞋襪,將羊皮、羊腿、兔皮放在岸邊。
本來就穿的短褲,也不需要挽褲腿,就這麼走進水裡,老二他們則是直接跳進河水。
他們的身上全是擰成一塊一塊的泥巴,臉上是幹下來的血跡,蓓露絲給他們好好的洗了一個澡。
捧起河水喝了一口,又洗了一把臉,將布袋取下來,好好的清洗了一遍。
她沒有帶梳子,不能幫老二梳理毛髮,也不能打理羊皮,雖然羊皮洗了一遍,可是賣相併不好。
河中幾條魚游來游去,不過蓓露絲就當做沒看到。
草原人幾乎不吃魚,原因很多,刺太多,不如大口吃肉過癮,魚腥味很難去除,想吃的話還需要大量的香辛料,而且做起來也很複雜,普通人可不會為了吃魚而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和金錢。
喝了一個水飽,蓓露絲點了點頭,是的,缺少一個水囊,以後可能需要經常打理毛皮,還要去買一把梳子。
蓓露絲計劃的很簡單,以後就以打獵為生,走哪吃哪。
毛皮賣錢,換些別的東西,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麼生活,她也覺得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將布袋又反覆洗了幾遍,聞了又聞,終於讓羊糞的氣味消失才停下來。
吃一塹,長一智,恐怕蓓露絲這輩子都不會再把羊糞裝進布袋裡了。
“嘶嘶!”
“籲……”
一聲嘹亮的馬鳴聲,一聲騎馬人讓馬兒停下來的呼聲。
蓓露絲抬起頭看向南方,只見在距離自己四五十米遠的地方,一個一行五人的小隊停在那裡。
五人都騎在馬上,也都將自己的弓拉滿,正對著自己,隨時準備射出箭來。
老二帶著狼群跳到蓓露絲的前面,怒視著對方。
五人中的一人好像說了些什麼,他鬆開弓,高高的舉起手,翻身下馬,慢慢的走了過來。
蓓露絲越過老二,慢慢的往前走,她看著走來的那人有些眼熟。
距離越來越近,只聽那人高聲的喊道:“你是雷博家的小丫頭?”
蓓露絲眼前一亮,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他是誰,她回話道:“您是約克叔叔?”
約克,雷博在村裡的好友,曾經在雷博從湖邊營地回家的路上相遇,帶著雷博去各個村裡報信。
蓓露絲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那些人來討伐爸爸的時候。
約克對著自己身後的四人喊話道:“沒事了,自己人。”
這一聲“自己人”,一下就拉近了他和蓓露絲的關係。
蓓露絲扛著羊皮、光著腳走上河岸,老二他們跟著,在河邊抖動身子,將水甩的到處都是。
約克快走兩步,不過還是在距離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雖然獵人常年打獵,殺狼無數,但是老二這肩高一米五的體型,確實有點大,離這麼近,還是有些膽怯。
約克認識蓓露絲,幾乎神佑村的所有人都認識她,就算是那些後來搬過來的大、小天佑村的人也都認識她。
這個小姑娘曾經在那個夜裡,開啟了鐵籠,救下了很多人。
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身邊有幾頭狼一直跟著。
而且那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