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晚晚以為她感動哭了,摸摸她的頭:「我長大啦,變強啦,也可以守護你啦。」
當天下午,選手們各自熟悉自己的樂器,顧星染被託付給言諾學架子鼓。
言諾也不跟她客套,開門見山:「架子鼓節奏比較重要,你知道吧?」
顧星染點頭。
言諾遞過來一個木魚:「敲這個念一段詞,隨便什麼詞,可以找找節奏,童謠也可以。」
顧星染盯著木魚一臉嫌棄:「你換成碗筷我可能熟悉一點。」
言諾:「去給你換?」
顧星染怕了,連忙改口:「木魚也行,押韻就行?童謠嗎?這個我姐擅長。」
言諾:「對。」
顧星染一邊敲木魚一邊念打油詩:「排位比賽全是淚,隊友全是小殘廢,養出對面偷野賊,墳頭草可真美味。」
言諾連忙喊停:「不是童謠?」
顧星染點頭:「對啊,小時候我姐唱的就是這個,她說她小時候文采不好,長大之後的比較厲害,要不要換換?」
言諾:「……不了。」
恐怕對童謠的理解出現了億點偏差。
編導:「……」
完蛋,又是一段不能播的素材。
言諾拿出手機,準備上網搜:「換古詩吧,找一個順口點的,長一點的。」
顧星染:「找白居易的呀,他的最直白,長恨歌?」
說著,顧星染敲起木魚,順暢地背起了長恨歌。
其他組員們不放心,偷偷來看顧星染的練習情況,卻發現顧星染正一邊敲木魚一邊有模有樣地念叨著什麼。
楊暖納悶:「不是練習架子鼓嗎?為什麼在敲木魚?」
賀詩瑤問:「這是在幹嘛?念經?」
謝思韻:「練節奏吧?」
湯晚晚一臉擔憂:「不會看破紅塵要出家了吧?」
言諾帶她用木魚找了會兒節奏,才進入正式課程。
見顧星染學得快,言諾給導演組提議:「她學得很快,可以一邊唱一邊打架子鼓。」
顧星染:「???」
等等,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她學得快是為了早點學完早點回歸大部隊,然後光明正大偷懶,不是為了更上一層樓啊。
說好的勞逸結合,明明寫完作業就應該能去玩了,您怎麼能超速教學呢?這樣會被罰款的。
言諾問:「你們唱的部分都學完了嗎?」
顧星染為了偷懶,昧著良心回答:「沒……」
還沒答完,一直偷聽的賀詩瑤蹦出來:「學完了!老師說我們表現非常好!我們已經能脫稿合唱了,基本不跑調!」
顧星染:「……」
顧星染試圖掙扎一下:「我不可以,我只能單執行緒工作。」
言諾納悶:「但是你剛剛敲木魚念詩節奏非常好,不僅節奏沒亂,也沒有忘詞,也沒有錯詞,各方面都很優秀,不止單執行緒。」
賀詩瑤好奇:「什麼詩?」
顧星染:「童謠,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言諾正想制止,發現她已經自己找木魚去了,又看到賀詩瑤一臉期待的樣子。
言諾嘆了口氣,算了,隨她們去吧。
顧星染敲著木魚給她打個樣:「隊友彷彿下了崗,野區變成養殖場。孤兒墳前一炷香,女友隔壁住老王。」
——同樣源自於她姐打遊戲時唸的打油詩。
賀詩瑤沉默半晌,問:「你祖安來的?」
顧星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聽著這些長大的。」
編導的心在滴血,又廢了一段素材。
為了顧星染的風評著想,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