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說這種無根無據的話?我和波斯提亞卿只是近來志趣相投,就走近了幾分,怎敢對王位與王權有半分非分之想?”
託比沙看著索菲特故作忠心的樣子,反倒是冷靜了幾分,他眯著眼睛喃喃道:“你也好,波斯提亞也好,威爾海姆也好,都和巴勒託、艾蕾亞差不多……幾個人一直把持著看似穩固的朝局,實際上在這看似穩固的朝局之下攪混水,弄得暗流湧動,對吧?
在處理了巴勒託以後,我雖不是一直都醒著,但我的心中一直有個疑影。巴勒託固然罪該萬死,但他倒臺以後,誰受益最大?
是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自然是威爾海姆受益最大,之前波斯提亞和多雷託等人屢屢彈劾巴勒託豢養私兵的時候我就在想,他們是當真為了我、為了扎斯提亞斯,還是為了其他?
現在想來,可能波斯提亞和其他的幾個人老早就是威爾海姆的黨羽了,只不過他們看起來沒什麼聯絡,再加上他們做的確實與我有益,我便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如果波斯提亞有點骨氣,還能把她從威爾海姆的身邊挖過來。
但今日你來這一遭,我就想明白了,波斯提亞她和威爾海姆比起來更不是什麼東西,你早就被她暗中拉攏,意圖奪取這個王位,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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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切絲聽著託比沙的分析,臉色慢慢發青,她驚詫地看著索菲特,索菲特倒是一臉輕鬆地回覆道:“您很聰明,但總是憂思過度,所以您的身體才總是不見好。”
“你是不是忘了莉切絲還在這裡?就算我沒辦法堅持到清算你們,莉切絲也會把你們這些餘孽全部抹殺。”
“確實如此,陛下您真是足智多謀。不過,不管是您也好,莉切絲殿下也好,現在才算到這裡已經太晚了。”
“你——”
託比沙聽到索菲特的話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他捂著肚子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莉切絲看著託比沙的狀態一下子不好起來,整個人便慌神了,她連忙吩咐人去叫御醫過來,御醫過來以後摸了摸託比沙的脈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陛下的脈息越來越弱了,如此看來最好的情況也就是能撐到明天早上。”
莉切絲聽到御醫的話後,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死死扒著御醫的胳膊,焦急地問道:“父王救不了了嗎?”
“方才臣說的最好的情況便是經過搶救後能撐住的情況。”
“怎麼會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們妄圖謀奪不該得到的東西,父王才會變成這樣!來人,把索菲特給我綁起來。”
那天晚上,莉切絲命人將索菲特綁起來,跪在寢宮裡靜靜地等待著御醫搶救,然而託比沙終究是沒撐住,在第二天太陽剛升起時就一命嗚呼了。
雖然依例在君主駕崩後就要立馬通知內君主駕崩的訊息,但莉切絲堅持要在議會結束後再通報各宗親貴族,侍從便遵從了莉切絲的命令。
本來莉切絲想在議會開始前先審問索菲特一番的,但索菲特的口徑和先前在託比沙面前說的並無二致,莉切絲也問不出什麼,眼瞧著議會馬上就要開始,莉切絲也只能惡狠狠地拋下一句“開完會再回來算賬”,命人看著索菲特以後就走了。
:()與魔劍的圓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