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人而言也是平等的。”
“你確定?那些‘時間旅人’的眼裡都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了,這可是你一手造成的。然而在我看來,‘時間旅人’也一樣會死,所以死亡對所有人而言才是平等的。”
“那你看上的‘容器’呢?東凰的統治者和你提出的交易呢?還有世稱‘五大魔劍’的誕生呢?你覺得死亡對她們來說也是公平的嗎?你自己不也破壞了死亡的公平性。”
“不不不,那些交易和利用本質上只是一種恩惠、一種慈善,在恩惠和慈善的保質期結束以後,死亡仍然會降臨到她們的身邊。
明明在世間一直受盡苦難,眾生卻想在這個刑場停留更長時間。
畜生想成為有思考能力的人類,人類想成為擁有神力的神明,並認為成神就能達到永生,殊不知神明也有壽命之論,擁有有限生命的神明同樣也想追求永生。
明明死亡對他們來說才是救贖,萬物皆逃不過一死,死卻偏偏為眾生懼怕和厭惡。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大概是因為眾生都有牽掛吧。那麼你呢?你又為什麼等了這麼些年,就為了得到一個人間體容器呢?”
“很簡單,因為我想給自己一個假期,然後去近距離觀察人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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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想想,我可是全勤了快兩千年的冥神,這個苦差事可不是所有神都想幹的——準確地說,這種差事是沒有神想幹的。”
“應該沒你說得這麼糟糕吧?”
“那你想和我換一換位置嗎?我去做司章時間與詩歌的神,到處謳歌人生苦短;你來做司章死亡和戰鬥的神,在這裡多看看你所愛的人生百態。
相信我,你在這裡坐不到一個月就會對那些死者失望的,那種日薄西山的氣運將盡感是熱愛生命的你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不想,詩歌應該歌頌的可不止有死亡。”
“你看,你也不想在這兒待著,更不要說那些平時連冥府都不願意踏入一步的光鮮亮麗的神明瞭。我幹這活幹到主神都換了兩代了,我這麼勤勉,給自己放個假怎麼了?”
“但是讓你失望了,你想要的容器似乎還沒那麼快死。她的命途和世間眾生都不一樣,你我都無法直接觀測到,所以我也很好奇她具體會走出什麼樣的路。
不過不管怎麼樣,扎斯提亞斯的未來是不會再有你看上的容器參與進去了,是她自己選擇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介意再多等幾年。羅希亞和特蕾莎,這一代東凰的繼承者們究竟能開闢什麼樣的命運呢?我很期待。”
塔納託絲說到這裡,乾笑了兩聲,繼續投身於那堆生死簿組成的案卷堆中了。
:()與魔劍的圓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