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時,羅希亞要求她在這裡稍等片刻,在羅希亞粗粗翻過一遍奏摺後,她嘆了口氣,問道:“一直以來辛苦你把奏摺送到宮內了,只是,我想希爾文大人應當還有別的奏摺沒有呈上來吧。”
“回稟陛下,大人吩咐要呈上來的奏摺就這些了。”
“是嗎?”羅希亞有點被氣笑了,“那麼,修建運河河道施工的進度到哪裡了?徵召了多少平民百姓參與其中?計劃投入多少錢?耗費這麼大人力物力財力的專案,肯定需要動用國庫,那麼,為何我從未聽說過該專案的進展?”
“許是因為現在專案還沒有開始動工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已經開始徵召百姓施工了,是嗎?”
“臣不是這個意思……”
“我希望明天希爾文大人能準備好相關資料報送給我,否則,我後天清晨會親自去議會上質詢。”
“是,陛下。”
然而,第二天,伊卜呈上來的奏摺中還是沒有修建運河專案的基本資訊。
“伊卜小姐,你昨天有如實轉述我的話給希爾文大人嗎?”
“臣昨日下午回府後已如實相告,只是臣也不清楚希爾文大人是怎麼想的。”
“看來希爾文大人的心思是愈發深沉了,你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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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希亞看著伊卜離宮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既然希爾文在聽了伊卜轉述的內容後仍然敢按兵不動,那麼,或許她已經準備好在議會上擊垮自己了。
既想要王權,又想要一個為她背黑鍋的王,所以希爾文只是將她控制在王宮內,沒有真的推翻她。
希爾文大人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如此想著,無奈地笑了,心中只怕明天的舌戰不好打。
但是,數百萬民眾的利益和舌戰的難度相比,哪邊更重要呢?
羅希亞只思量了不到一分鐘,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在沒有什麼比民眾的利益更重要了。
而伊卜在離開王宮之前扭頭看了看王宮的大門,握緊了拳頭。
她知道現在鬧市區乃至全國各地的情況比羅希亞想象中的要嚴重。
希爾文計劃在新王登基後的前三年修建兩條貫穿南北的大運河,將賽裡木河的水運到薩多特、卡帕、涅特和瓦特萊,而後在第4-6年在各農場周邊修建水渠,將運河裡的水透過水渠送往農場,實現便利種植、減小天氣造成的影響等目的。
然而,這第一步要想邁出去何其艱難。要想實現王宮設計院提供的方案,就得需要至少20萬人力用於河道施工,此外理論上還需要至少三百萬兩金,若是再在中間節點貪一些,只怕完工所費的金幣要有五百萬兩。
對此,希爾文想著分三年付款,同時清理一批做得太過火的大臣,用家當填補工程款空缺。至於人力,那也不算是難事,就下一個徵召令,讓每家出一名男丁參與河道修建工程即可。
於是,在戰事結束後,希爾文便立馬著人起草擬寫了詳細的施工方案,四個月後,施工方案透過稽核,各領主收到徵召令後便開始以強迫性質在各自封地內徵收男丁,一時間,原本安定下來的群眾氛圍又開始變得惶惶不安起來。
他們想逃,但是他們不知道該逃到哪裡去——因為就連王城內部的鬧市區也屬於徵召令的徵召範圍內,無數患病的男丁不得不被拖出來,塞進了去往河道施工現場的牛車內。
然而,這一切,端坐於王宮之內的羅希亞都不知道。
伊卜何嘗不知道民眾之苦呢,在她一年前去鬧市區的時候她就知道民眾苦,現在不過是苦上加苦罷了。
她也曾勸過希爾文不止一次,可希爾文只說了一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