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穀繃著臉,沒好氣道:“我不喝茶,你們班子裡面那兩個不成器的小學員呢?”
何向東伸伸手,問道:“田老師,要坐嗎?”
田固一揮手:“不坐了,破凳子,坐的屁股痛。”
何向東笑了笑,沒糾結這個話題,他道:“您說的是我哪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啊?”
田固回道:“就是前面上臺的那兩個,一個背地理圖的,一個背繞口令的,你不是在臺上說他們倆不成器嘛。”
何向東明白了:“原來您說的是他們呀,早說我不就明白了嘛,來,那兩個不成器的傢伙,快過來。”
“哎,來了來了。”陶方白屁顛顛就過來了,來到何向東身邊問道:“師父,您找我啊?”
向文社後臺有好些人呢,現在一個個都不忙著收拾東西,全都在這兒看熱鬧。
何向東用手指了指,說道:“不是我,是人家田老師找你。”
陶方白納悶地看著田固。
田固看了陶方白一眼,微微頷首,又問道:“還有一個呢。”
陶方白道:“還有個不成器的小子去上廁所了。”
田固道:“不成器的這種話是你師父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陶方白聳了聳肩膀。
何向東看著田固,他都還不知道田固是來幹嘛的,又看了看田固身邊站著的那三個孩子,何向東只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許陽身上了。
許陽也在好奇地看著何向東,何向東也在看他,何向東在這孩子身上發現了很明顯的靈氣。
田固稍稍沉吟,又對何向東說道:“你剛剛可是在臺上說你這倆徒弟都很不成器的,當初也是勉強才收他們為徒的,現在他們也只是勉勉強強才能上臺,對吧?”
何向東抬頭看他,點了點頭。
田固冷笑一聲道:“既然你這麼勉強,倒不如就讓這兩個孩子跟我走得了,也省的他們不招你待見。”
何向東都給氣樂了,對方特地跑到後臺原來就是為了噁心他來了。
何向東似笑非笑道:“行啊,我倒無所謂,他們願意跟你走,那就走唄。”
田固斜瞥何向東一眼,然後扭頭問陶方白:“小子,你師父都說話了,要不要跟我走?”
“啊?”陶方白微微一愕。
田固看他一眼,想了想道:“我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沒讀過高中吧,也是九年義務讀完就不讀了吧?”
陶方白眼珠子都瞪大了。
後臺一眾人大眼瞪小眼,還有好些人繃不住都要笑了。
何向東也有些忍俊不禁。
田固卻還是一本正經說道:“還是跟我去曲校深造一下吧,讀個幾年書,拿個文憑,讀箇中專,再讀個大專,畢業了之後也能有個大專的文憑,這就不錯了。”
陶方白扭頭看何向東。
何向東扭頭看天。
後臺好些人都笑出聲了。
陶方白很怪異地看著田固,他都不知道怎麼回話:“啊……”
田固道:“師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讓你背叛師門的,你可以繼續拜何向東為師,但是可以去我們曲校深造,你是個好苗子,不能……”
“哎……”何向東攔住了田固。
田固住了嘴,他繼續道:“反正我是希望你過來的,至少能有個好文憑,以後出去就業,或者進入曲協,進入體制都能方便一些。”
田固是起了愛才之心了,他知道陶方白和李耕是兩個難得的天才,正因為是天才,他才捨不得讓這兩個小子被何向東糟蹋。
在田固這個固執的老頭看來,只有他們曲校的教育才是最好的,才是真正的正途。別看向文社挺火的,但他們走的都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