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以後您的文化課就交給我了。”
何向東抬起腳就踹,陶方白立馬就跑。
田固臉繃的很緊,也不去看他們鬧騰,老頭兒心裡比誰都鬧的慌呢。
等他們都鬧完了,田固才說:“何老師,你們向文社學員的水平,我剛剛見識過了,但是我們曲校孩子的能耐,恐怕您還沒見過吧?”
何向東挑了挑眉,說道:“瞧您這樣子,今兒是來砸窯了?”
田固擺擺手:“砸窯不敢,只是做一個簡單的交流,看看我們這些晚一輩孩子的水平如何。”
何向東面色漸漸冷淡了下來,前面那麼多同行來看笑話,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這是舞臺表演的事情,演員要上臺就得承受這些。
可現在是在後臺,他們居然直接過來比試了,這是什麼,這就是砸窯,就是砸場子啊。
砸場子可是很嚴重的交鋒和衝突啊,當代社會已經很少了,但是以前舊社會同行砸場子做賭鬥,誰輸了,誰離開這裡,去別地兒做買賣。
那一般都是藝人之間發生了不可調節的矛盾才會如此的,因為發生了並不是太嚴重的矛盾,當地的大輩兒會出來調和的,和氣生財嘛。
但是隻要是發生無法調節的矛盾,那就沒辦法了,砸窯也就砸窯了,賭鬥也就賭鬥了。
田固看著何向東越來越冷淡的表情,他心中一緊,他意識到自己的莽撞了,前面他是一時不忿才過來找場子的。
可是他現在才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是涉及到砸窯了,這可是大事啊。也不怪他忽視了,都是當代社會了,哪裡還有藝人砸窯這種事情啊,可是看對方的表情,人家分明是往心裡去了啊。
田固當時就有些慌亂了,他雖然對向文社和何向東有些不滿,但也沒有想要和對方不死不休啊。
田固忙道:“何老師,別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見了貴高徒剛剛精彩的演出,我們的孩子見獵心喜,所以想來交流一下,都是孩子,上不得檯面,就當是一次文藝交流了,算不得事兒。”
何向東冰寒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一點,但語氣卻沒有剛才的輕鬆戲謔了,他冷淡道:“劃下道吧,想怎麼來?”
田固心中叫苦,可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後退了,他正在措辭,怎麼能委婉一點說這事兒呢。
可惜,他還沒張嘴呢,旁邊文南那貨卻先說話了。
文南把許陽推出來,仰頭說道:“簡單,只要你們這邊有誰的柳活兒能比得過我這小師弟,就算你們贏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許陽。
許陽還有點懵,我不是站在後面,怎麼一眨眼就到前面來了?
田固心頭大怒,一腳把文南踹開。
文南都傻了,我不是按照劇本演的嗎?幹嘛還踹我?
何向東再一次認真看著面前這孩子,他微微皺著眉頭,雖然何向東沒有跟他說過話,也沒見過他表演,但何向東發現這孩子很有靈性,簡直是靈氣逼人啊。
何向東看著許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陽抬頭看何向東,老實回答:“我叫許陽。”
何向東又問:“學藝多久了?”
許陽答道:“四年了,五歲開始的。”
何向東眯眼稍稍琢磨了一下,問道:“家裡有人是幹這行的嗎?”
許陽點頭。
何向東又問:“這段時間學的是什麼啊?”
許陽朗聲道:“學唱。”
何向東笑:“童子音,少年寶嗓。”
在場的人都有些發呆,何向東怎麼還跟這孩子聊上了。
何向東看著許陽,目光中有些感慨,又有些懷念。
何向東蹲下來,對許陽說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