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苦笑。
範文泉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好多媒體都在報道小東子那天和外國佬比賽的情況,現在正是能火一把的時候啊,天賜良機啊,錯過了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何向東再度苦笑。
張文海拿起鏟子在地上重重一砸,狠狠說:“江一生這個王八蛋,枉我當初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範文泉也沉聲說道:“他是看上我們向文社這份產業了。”
張文海冷哼一聲:“還正好掐在這種節骨眼上,不把產業給他,他就不讓東子上節目,還要白白浪費這樣好的一次走紅的機會,好算計啊,真不愧是恆洋的老闆。”
何向東搖頭笑笑,看著兩位老先生問道:“我說二位老爺子,江一生開的條件我可是都給你們看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動心?”
“動個鬼球。”範文泉來了這麼一句。
“去他媽的。”張文海直接罵髒話了。
“哈哈哈……”何向東仰頭笑著,笑著笑著,笑聲也就歇下來了。
“唉。”何向東長嘆一聲,又苦笑一聲,“咱們向文社都成立七年了,這七年裡面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咱們就像是路邊上一個無人問津的破石頭一樣,是死是活根本沒人關心。現在江一生還想花這麼大代價來收購我們,這算不算是有知遇之恩了。”
房間裡面一陣沉默,範文泉和張文海兩人心中也說不出什麼滋味來,他們是陪著向文社一路走到現在的,當初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兩位的養老錢都在往裡面砸,痛苦和絕望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何向東聲音有些低沉:“其實我倒沒有那麼恨江一生,反而還有點感激他,感激他瞧得上我們向文社。”
“唉……”範文泉長嘆一聲,默默無言。
過了好半晌之後,火爐子又被燒完的炭灰給蓋上了,張文海再次拿起鏟子來,邊弄炭灰邊說道:“向文社絕對不能交到別人手上。”
何向東點點頭:“您放心,我有分寸。”
張文海抬頭看何向東,沉聲說道:“我是說向文社絕對不能交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手上。”
“啊?”何向東一愣。
範文泉也道:“就是說向文社只能是你的,我們兩個老頭兒也不能插手。”
“啊?”何向東又是一驚,“不是,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向文社是我的,可也是您二位的啊,當初若不是有您二位的支援,向文社也活不到現在啊。再說當初登記的時候,您二位的名字也是在上面的啊。”
範文泉壓壓手,道:“你呀,先別激動,我和老張年紀也大了,也幫不了你幾年了,向文社交到你手上我們也放心。”
何向東道:“這份產業也是你們的啊,可不能全給我啊。”
張文海打趣道:“不給你給誰啊,我們死了之後總是要給你的。”
何向東無語道:“您這把我當兒子可不行啊。”
範文泉擺擺手道:“好了,不開玩笑。這份產業我們也有份,這是事實,可我和老張兩個人總要老的,總要死的,向文社可不能跟著我們倆一起走,我們倆家後人也沒有說相聲的,也是為了防止日後起爭紛,就都交給你吧。”
張文海也道:“給你,我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沒人能比你更愛向文社了,交到你手上,我們也可以大鬆一口氣咯。”
何向東還想說:“可是……”
範文泉就打斷了他:“行了,平時挺痛快一人,這會兒怎麼磨磨唧唧起來了,我們當初支援你,也是為了相聲,也是為了你愛相聲的這份心,又不圖別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沒從沒在向文社拿過錢啊。”
“至於產業不產業的,我和老張也不看這個,向文社好就行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