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真的沒有可以被永遠留住。不過這樣也好,物不是,人亦非,倒也乾淨利落。
“七八年前我上學那會還是在的,好大一株,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長廊。花開的時候,很是好看。”舒揚聽到自己淡淡地說。
“怎麼,你也是F中畢業的?”陸母感到驚喜,“那麼說來,咱們還是校友嘍?”
“呵呵,伯母你們那會兒的畢業生可比我們含金量高多了。”舒揚笑道。
陸母聽得很是受用,看舒揚的眼神也親切了不少。
中午趕回酒店的陸一鳴沒想到會被他母親給放了鴿子,原來舒揚陪著陸母逛的高興了,臨時起意,兩人就在F中後門的小吃店把午飯問題給解決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陸一鳴愣了半晌,他家西太后,什麼時候和舒揚這麼熟了?
這天晚上,回到酒店的陸母開始試探起陸一鳴的態度來。
“一鳴啊,我覺得小舒這孩子還是挺不錯的。”陸母捧著茶杯,呷了口陸一鳴特別為她準備的福鼎白茶,繼而狀似不經意地問,“你覺得呢?”
“小舒?”陸一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母親說的是舒揚,他放下手中的銷售報表,有些迷惑地眯起眼睛說,“這女人,說不上來,反正挺怪的。”
“哦?怎麼個怪法?你倒是說說看。”陸母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好奇得很,她這個鬧心的兒子,這些年來對女人的評價不是“傻”就是“煩”,難得也會有他說不上來的姑娘。
“媽,”有著豐富鬥爭經驗的陸一鳴嗅出了陸母話語間的試探意味,他轉過身,看著自家老孃,無可奈何地攤攤手道,“你不要逮著個姑娘就當未來兒媳婦看好不好?”
他這話不說倒好,一說倒恰好激起了陸母這幾年積攢下來的怨氣。當下,這位人前波瀾不驚的陸夫人就板起了一張臉,指著她這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的兒子狠狠教訓道:
“你這臭小子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遲遲地不肯結婚,我犯得著整天沒事四處打探人家姑娘啊!別跟我說什麼你的事不要我管的廢話,你一天是我傅穎的兒子,你的婚姻大事,我就得管!”
陸母是北外英語系畢業的,一度還在紐約聯合國總部中文秘書處當過翻譯,當年也曾雄心勃勃地想要當中國首任女大使,雖說後來為了家庭做出了辭職回家相夫教子的決定,但這要一生起氣發起火來,還是隱隱能看出點當年的颯爽英姿。
“好啦,我沒說不讓你管。”陸一鳴做到母親身邊,好脾氣地哄著她,“只是這感情的事,急也急不得,你說是不是?總不能叫我在大馬路上隨便拖個女人就去結婚?”
“我沒叫你隨便找一個啊,你看我這幾年託人給你介紹的姑娘,哪個不是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好吧,現在這些女孩都被你趕跑了,我也不再說了。我們就說眼前這位舒小姐,在你身邊打轉的這些女孩子裡,我看也就她還能勉強看過眼了。”
百口莫辯
“媽,我跟那個舒揚沒關係!”陸一鳴無奈地解釋道。
“沒關係?”陸母環著手臂,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早兩個月,報紙上還說,陳冠希和阿嬌也沒關係呢!”
陸一鳴聽了,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他剛想分辨兩句,就被陸母打斷了。
“你不要再解釋了,我還沒老糊塗,自己有眼睛看!”說著,陸母甩出一張照片,扔到陸一鳴面前,“你自己看,不要以為你媽我遠在北京,就什麼都不知道!”
陸一鳴撿起照片一看,上面的他攬著舒揚,眼神專注而深情,難怪陸母會誤會,就連他自己看到這張照片也嚇了一跳,仔細思索了一番後,他才想起來那是昨晚他攬著舒揚去跟白司棠打招呼時的情形,這張照片只拍了他和舒揚倆人,外人看來很容易就意味他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