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臉色陰沉然而心裡卻在思索,他給師兄的訊息並不是這樣的。
只是讓他讓明善和韋昕知道佘雙月的身份,避免今後可能出現的問題。
然而現在京都流言四起,怎麼能讓這場流言變成真的,是他現在考慮的問題,而不是要壓制這股流言。
從現在看來目前趁機把一切公佈出來是最好的機會。
跪在眼前的明善和韋昕卻並不知道蒯龍心中的打算,京都針對皇室的流言並非是他二人引起的,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蒯龍回來之前,他們也在查,卻根本毫無頭緒。
“兩位愛卿,起來吧。”蒯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朕本就把雙月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事實上她一直也是延安公主,這些人要打算做什麼呢?”
明善和韋昕緩緩起身,兩人的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深知,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處理不當,又是一次對蜀國禮制的挑戰,流言會對蒯龍的帝位帶來不小的影響。
剛剛才平息了東域和南疆的叛亂,搞不好又要引起時局震盪。
“陛下,微臣等人自然知曉您的寬宏仁厚。但市井流言卻是對蜀國禮制的踐踏,怎麼能容忍!微臣建議,嚴查之後不只是要殺一儆百,還要對撒佈謊言的源頭誅殺九族!”韋昕難得的提出了最嚴厲的懲戒。
明善補充道:“陛下,微臣懷疑這背後有人故意為之。流言的內容雖然荒謬,但卻直擊要害,直指延安公主的身份。微臣擔心,這是有人想要藉機生事,顛覆朝廷。”
蒯龍閉上眼睛,畢舊沒有給他回信說做了什麼事,現在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更合適。
不過從南山下來的時候,他就確定這蜀國他是龍帝,什麼禮制、什麼禮法,他說了才算!
看著明善和韋昕說道:“朕如果告訴你們,雙月就是朕的親生女兒,你們怎麼看?”
“陛下!”明善和韋昕卻是以為蒯龍想要為了維護佘雙月的身份而認下此事,連忙開口道:“陛下少有的仁慈帝君,微臣等試試扞衛延安公主的名譽。此事雖然我二人真的不知道為何蔓延出去的,但事出我二人經手之事,罪不可赦。就算我二人在蜀國禮制上留下汙點,也絕不會讓陛下和延安公主的名譽受損!”
蒯龍聽他二人說得慷慨激昂,言詞中帶上一股威嚴,說道:“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是禮制上定的什麼就是什麼!傳禮部尚書司徒萬里進殿。”
都在金殿外廣場等候的群臣正在小聲商議,忽然有宮人前來傳禮部尚書司徒往裡進殿議事。
司徒萬里現在心裡也是一陣心顫,這個流言的事兩位輔臣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向陛下稟告,怎麼處理對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而且他根本拿不住蒯龍會如何處理。
帶著忐忑的心理走進金殿,還不等他下跪參見,蒯龍就淡淡的詢問道:“司徒萬里,朕若是對禮制有異,該當如何做?”
司徒萬里連忙跪下說道:“陛下之前就說過,禮制可以修改的。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微臣這就命人修改禮制。”
“好!”蒯龍說道:“既然如此。你聽好了,從今日開始蜀國沒有禮制一說了。所有禮制與刑律結合,全部給我重新編撰。皇家與眾生一樣。”
“陛下的意思是?”司徒萬里嚇了一跳,這不是對禮制有異,而是要完全拋棄一千三百多年的禮制治國之道了!這不只是他這禮部尚書的權威下降,而是要顛覆原本的治國之本了。
蒯龍眼睛微眯,厲聲喝問道:“朕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微臣明白了!”司徒萬里此刻不敢再繼續詢問下去,“微臣這就下去聯合禮部和刑部一起,商討出一個新的禮法!”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