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色衣衫的女子走出人群,蒯龍目光觸及她的瞬間,仿若有一道閃電劃過心頭,從對方的身影中感覺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洶湧而來。
女子清瘦的身姿,仿若春日幽竹,一頭烏髮直垂而下,沒有任何髮飾和裝飾,隨著步履的前行如飛瀑飛揚。眉如遠黛,恰似一抹淡墨在宣紙上暈染了兩筆,靈動無比。眼波流動,似能洞察人心。
心中猛地一震,女子的眉梢眼角竟然與琪格和薩日有幾分相似,原本琪格和薩日的相貌看上去並不似一胎雙胞的姐妹,但如果這女子說是琪格或者薩日的孿生姐妹,那張面容反而更恰如其分。
這一發現,讓蒯龍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他緩緩放下抬起的手,示意弓箭手不要輕舉妄動。
女子一步一步向前,似乎對於蒯龍這邊舉起的弓箭完全無視。
更讓蒯龍感覺到驚訝的是,身後羅蘭國受傷士兵的哀嚎聲幾乎在瞬間全部停止,全都從龍國士兵身軀的縫隙中看向了女子前來方向。
青墨色衣衫的女子緩緩走到離蒯龍一丈的距離前才停下,寒風中她的身姿看上去竟然比這冬季更加清冷,臉上無喜無悲,目光平靜地望著蒯龍,輕聲說道:“蒯龍陛下,久違了。”
蒯龍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神色不變,並不回答蒯龍的提問,繼續說道:“蒯龍陛下,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商。”
蒯龍心中暗自警惕,試探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話?”
女子還是不回答他的提問,說道:“我想請陛下放過羅蘭國計程車兵。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並無惡意。”
蒯龍冷哼一聲,說道:“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是誰指使他們伏擊我們的?”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但請陛下相信,羅蘭國並無意與大蜀國為敵。我們只是被捲入了這場紛爭之中。”
對於女子一直不回答他的問題,蒯龍心中疑惑更深,口中直呼他的名字以及大蜀國,顯然對於現在龍國的狀況並不清楚。另一方面,聽她的語氣似乎與羅蘭國甚有關聯,但其穿著又不像是達官顯貴之人。
他盯著女子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要我放過羅蘭國這些士兵也不是不可以。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和這些羅蘭國士兵有什麼關係?”
女子聞言一直清冷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變化,猶豫了片刻才說道:“好!我可以給陛下解釋。但請陛下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蒯龍冷冷地說道:“什麼條件?說吧。”
女子說道:“若我所說的不管陛下信或者不信,都要放過這些羅蘭國計程車兵。我也可以保證讓你們安然離開潘奧山脈。”
聽到女子所說蒯龍嘴角抽了一下,女子似乎非常自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居高臨下的語氣,不像是來協商,反而是帶著無盡的寬厚和仁慈一般。
然而,不等蒯龍搭話。那女子身後的人群后面,忽然閃出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女子身邊,“聖女不可!冒犯聖山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們離開。”
看清那道身影,竟然是剛才在半山吹奏笛子,身穿大氅的男子,蒯龍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神色,直視女子,說道:“看來你並不能代表誰!”
被叫聖女的青墨色衣衫女子沒有轉身,甚至都沒有看向那身穿大氅的男子,開口道:“我的話代表就羅蘭國的百姓。”
身穿大氅的男子似乎還想出言,就看見聖女轉頭看向她,“金昂,回去。”
聖女的話讓大氅男子神色微微一變,又聽見身後人群中傳來呼喚讓他回去的聲音,他才狠狠的看了蒯龍一眼,似有不甘,但還是退了回去。
蒯龍看著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