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所站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
坐定之後,群臣參拜,蒯龍也依然執臣子之禮跪拜高呼。
“眾愛卿平身!”佘宇晨淡淡的開口,聲音飽滿,已然感覺身體已經康復。
蒯龍起身之後,緊接著就說道:“臣蒯龍有本啟奏!”
佘宇晨語氣溫和的說道:“蒯龍,既為臣子,為何站在皇親之位。”
“東英王與臣下聯姻之時,臣下自然就是皇親了。”蒯龍淡淡的說道。
“施恩可不姓蒯。”
“施恩是臣下的門人,自然是臣下家臣。”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佘宇晨頷首點頭。
司徒萬里卻站出列啟奏道:“陛下,這不合禮制。”
佘宇晨尚未說話,蒯龍轉身看著司徒萬里,“本王有違禮制,又當如何?”
司徒萬里抬眼看向金殿之上的佘宇晨,再度開口道:“按律革除身份,貶為庶民。”
蒯龍這才又開口說道:“一千三百年的大蜀國能一直繁榮至今,禮不可廢。既然禮制如此,那就是本王的錯了。”
司徒萬里心慌不已,連忙回答道:“若是陛下下旨更改......”
“不用。”蒯龍打斷了司徒萬里的話,轉身對著佘宇晨道:“陛下,臣有違大蜀國禮制,請陛下下旨,臣甘願受罰!”
滿朝頓時譁然,蒯龍今天這是以身試法。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司徒萬里連忙說道:“安圖王,陛下若下旨更改......”
“我說了,禮制就是禮制。我錯了,自該受罰!”
蒯龍的話音剛落,金殿之外張百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草民張百川拜見陛下。”
佘宇晨點點頭,“宣”
宮人大聲宣張百川進殿。
張百川進殿之後,大聲說道:“安圖王身懷大功,豈能入罪。這大蜀國的禮制早該廢了。老夫請旨前來,只為一事。”
蒯龍靜靜的看著張百川,說道:“張百川,回家養老才是你的正事。”
張百川不回答蒯龍,而是看向四周說道:“各位,老夫任左輔之時可否是一心為國?若是大家覺得老夫雖有私心,但還一心為國的份上,聽老夫一言,安圖王為大蜀國開疆拓土,是一千三百年來唯一做到的,為了大蜀國更加繁榮,老夫懇請陛下下旨,封安圖王為安圖親王。”
“混賬!”蒯龍想過張百川各種手段,唯一沒想到他居然提出這個建議,“張百川,你是找死嗎?”
“若是老夫身死,安圖親王能為大蜀國的繁榮更加用心,死又如何!”張百川完全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本王要這親王身份有何用?”蒯龍語氣冰寒的問道。
“因為,你本就是親王,又何必掩飾身份!”張百川含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