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相差不大的孩童還真的就是玩到了要天黑才回來。
不同的是回來的時候,一人手牽著一匹小馬,聽趙雲說是小白去從母馬身邊帶出來的。
一個晚上的宴席上就聽見這兩孩童在討論如何“馴服”的過程,看得蒯龍笑得不行。
若是沒有小白在旁邊,指不定要被踢成什麼樣,但這就是孩童的快樂。想當年自己也是在父親的扶持下第一次騎馬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時代了。每年從南山回京都過年總是他最高興的時間,能夠肆意的玩耍,不用擔心什麼課業,也不擔心老師檢驗自己的進度。
西疆並沒有因為蒯龍的返回,改變任何的原有格局,朝廷也並沒有任何旨意和兵馬前來。
反倒是過了不到一個月,原本應該享受蜜月的施恩和易蓮回到安圖城,帶來了東英王的一封書信。
這個信不是給蒯龍的,但施恩何其聰明當然知曉這封信的目的就是告訴蒯龍東域現在的狀況。
蒯龍看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看向易蓮,“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此事?”
“王爺,馬明峰此舉看似對您不滿,實則不過就是藉機獨立為王,又擔心朝中對他不滿,大軍壓境,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藉口,循序漸進達到他的目的。”易蓮一路上早就和施恩有過商討,此刻完全不用考慮,“末將以為,應該讓我母親大軍向前,直逼東海城,不求一戰,只需看明白馬明峰的真正意圖。畢竟,聽調不聽宣,已經坐實了他造反之意,只是想看看朝廷的反應。”
蒯龍點點頭,若是回京都之前,他也會這麼想,但現在他反而不想了。
馬明峰、佘宇晨這對父女到底要搞什麼鬼!一個想禪位,一個想自立為王,張百川這個爺爺又胡亂搞事,完全沒有章法。
就算他是想讓大蜀國政權混亂,在京都就可以辦到。
回京都之前,他也是這樣考慮的,以為張百川和馬明峰會在京都掀起什麼風波,但最後的結果是兩人居然在京都如此安靜,反而在張百川被自己斬殺在金殿之後,馬明峰找個藉口起事,說是好笑也行。
“這事,我不便出面。東英王既然是給你們的家信,我覺得你們還是去盡一盡孝道。”蒯龍說道。
施恩遲疑的問道:“王爺是如何打算的?”
“沒有打算!”蒯龍笑了笑,“你丈母孃帶兵在外,肯定是無聊至極,你二人正好去陪伴一下。”
施恩有些難以置信,“就是陪伴?”
“那你們還能怎麼樣?幫東英王攻下東海城,打敗馬明峰?”
“可是”施恩剛想說,卻被蒯龍伸手製止了,“靜觀其變!西疆現在不宜參與任何朝中變故之事,否則,恐怕又會讓陛下抓住機會,朝中大臣也想看到這一幕,我就為難了!況且,馬明峰一生經歷頗為奇特,原本是非常懂得隱忍之人。若是為張百川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才是他的風格,可現在忽然如此冒進的藉口,實在是有些難以揣測。”
施恩聽見蒯龍的分析,大膽的進言道。“王爺,何不乾脆自立為王,咱就在西疆,也不管大蜀國如何!反正西去的草原已經不小,咱可以利用西北的資源和西疆廣闊之地,足夠立國了!”
蒯龍看了施恩一眼,“你不學學你老師?”
施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易蓮畢竟是武將,不能整天陪著我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再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當初追隨王爺,也不是想和老師一樣清心寡慾。而且,老師最後不也還是入仕了嗎。一個值得追隨的明君,施恩自然是希望能有所成就!”
“一個安圖城還不夠你現在折騰的嗎?”蒯龍笑道:“趁現在我還不想有戰事,你們夫妻二人可多努努力,追一追本王,至少留下一兩個子嗣。”
蒯龍忽然轉移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