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馬蹄聲,從遠端進入蒯龍的視線範圍內。
那是一匹絕無僅有的白色馬,從金黃色的荒漠之中賓士而來,那些馬匹全都閃到了兩旁,一看就是馬群之中的頭馬。
烏驄馬剛開始的歡愉情緒,卻因為這匹白馬的出現,開始變得暴躁起來,發出抗議的嘶鳴聲。
“怎麼?受到挑釁了?”蒯龍笑了笑。烏驄剛想揚蹄,似乎感覺到背上不是自己主人一個,停了下來。
蒯龍跳下馬,抱下薩日。
又開始伸手解開烏驄馬身上的馬鞍。
頭馬的爭奪,說是兇險異常都不為過,這些馬鞍對騎坐的人而言是更穩,但對於頭馬的戰鬥卻是束縛。
蒯龍的舉動無疑是對烏驄馬的鼓勵。
在蒯龍解下了馬鞍之後,烏驄馬頭貼在蒯龍的臉側蹭了蹭,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繞過湖面向對岸衝去,而是走到湖邊,淺淺的喝了幾口水,這才仰頭看向對面。
而湖對面的白馬彷彿也感受到了自己地位受到威脅,發出一聲長鳴,身邊的馬匹全都閃開了位置。
白馬揚起前蹄高傲宣示自己主權的同時,讓蒯龍看到了他和烏驄馬幾乎類似的靈動,不禁看向烏驄馬,卻見它前蹄一揚,直接就衝進了湖水,向對岸而去。
蒯龍讓薩日坐在馬鞍上,信步走到湖邊,看向對岸也踏進湖水中的白馬,這才注意到湖水僅僅到人的大腿高度,對於普通的馬匹來說,會有速度的影響,但烏驄馬和白馬的前行速度卻依然如離弦之箭,帶起的湖水飛濺向兩方,煞是好看。
蒯龍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卻沒注意到在他的後方出現了一人一馬,因為速度極慢,馬兒沒有發出聲音,竟然讓他沒有察覺。
坐在馬鞍上專注看向蒯龍的薩日,同樣也沒有注意,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對方的馬頭已經在她的頭頂,遮擋住的光線才讓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嘴裡發出驚呼。
蒯龍被這聲驚呼之聲引得回過頭來,一匹純黑色的馬上,一身他從未見過的服飾包裹著一個影子,面部被紗巾遮擋,不辨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