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娘聽了,恨的咬牙:“那沒良心的害了司棋,就跑的沒影了,扔下司棋一個人受罪,哪裡能有什麼結果啊?”
紫鵑就有低聲勸說:“那嬸子最好另做打算。要不司棋在這府裡頭也不好過,不如求了太太出去的。”
司棋娘拉著紫鵑,到堂屋裡。才說:“你這孩子從小就是有主見的,現在更是了不得。這府裡都說你有本事有見識的,果然不錯的。你說的,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司棋這死丫頭不領情啊,一說就說要去尋死,不拖累我們。你說這叫什麼話?”
說到這裡,司棋孃的眼睛都紅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司棋家父母又是寵愛孩子的,不是那種認為司棋丟了她們的人,就非打即罵的那種不顧兒女的父母。
還是有爹孃的人幸福啊,紫鵑心裡羨慕,對司棋娘說:“我去看看司棋,能勸勸就勸勸,您也別急,慢慢的來,司棋和她表弟這麼多年的情分了,哪裡能一個月就忘乾淨了,總得給她個時間緩緩吧。”
“紫鵑你可是要幫這嬸子勸勸司棋啊,別那麼死心眼了”司棋娘恨鐵不成鋼啊。
司棋娘領了紫鵑去到司棋房門口,說:“看誰來看你了。”一邊就推門進去。
司棋正在炕上,靠著牆角,沒精打采的,手上還在做針線活。紫鵑看著心裡放心幾分,在做活就好,就怕什麼都不想幹,萬念俱灰才可怕。
司棋一抬頭,看見是紫鵑,倒是也不奇怪,要說現在還有人來看她,只能是紫鵑了,繡橘她們因為自己姑娘的婚事怎麼也不可能有機會出來了,其他的人才沒心思來看自己。
司棋就丟下手上的活,起身過去,拉著紫鵑,問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們姑娘定親了,女婿是什麼樣的人家,性子好不好?寶二爺他們見過沒有?姑娘的嫁妝準備的怎麼樣了?誰跟著過去?”
一連串的都是問的迎春,也不虧迎春在她犯了賈府丫鬟最大罪之一的時候,還護著她,照看她了。
紫鵑就這司棋的拉,在炕沿上坐下:“聽說也是世交,大老爺看中的。家是大同的,現在只有二姑娘的女婿一人在京城,世襲什麼指揮使的。寶二爺還是定了婚事以後見過一次,不太和寶二爺的眼,環三爺說很魁梧的武人。別的就不知道了。”
司棋聽了有些著急:“這樣的人,我們姑娘哪裡行?要是個斯文書生,我們姑娘才合適。這一個武人,怕是不懂憐惜我們姑娘的。不過一個人在京城,那麼也沒婆婆妯娌了,倒是也好。不過,這樣的話,總要當家理事,我們姑娘哪裡做的來,繡橘也不是個精幹的,怎麼辦?”
紫鵑安慰說:“什麼事也說不定,沒準到了人家家,逼這管家,就會了。人總會變的,做姑娘的時候都是靦腆溫柔的,做了當家奶奶不一樣了。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的,到時候就回了。”
司棋苦笑這搖搖頭:“要說人好,我們姑娘是一等一的,可是就是性子軟,我怕她到了人家家裡吃虧的。在孃家做姑娘,怎麼也不能框外了,頂多長輩不待見,婆子們鬧鬧,能有多大?做了奶奶就不一樣了,那些爬床的小妖精,我怕我們姑娘就應付不來。”
紫鵑也知道迎春應付不來,可是有什麼辦法啊,只好說:“現在的事,誰也不知道怎麼樣呢,只能盼著二姑娘好吧。二姑娘的嫁妝有老太太安排了,倒是好的。”
司棋就問:“怎麼安排的?我們姑娘不會算計,莊子什麼的是不是咱們府上的老莊子,有老人家看著的還好些。我聽說嫁期很近,年底就要過門,那傢俱,衣服,頭面都能做的急麼?”
紫鵑安慰說:“老太太也想到了,給二姐姐是咱們府裡的老莊子,還有三千兩的壓箱銀子。衣服帳幔這類針線上的是,也是老太太讓咱們府裡針線上的人做的,料子從庫裡走的,不會出了紕漏的。就是頭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