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寫兩句的,比如牡丹開花,燕子低迴。
他捏著她的下頜,目露威脅之色。
她趕緊低低的“恩”了一聲。
“還有,有什麼事都要與我商量,不可放在心裡自作主張。”
她有點好笑,情不自禁翹起了唇角:“商雨,你比我娘還羅嗦。”
他哼了一聲:“我若不交代清楚,你便敷衍我,我還不知道你?”
她臉紅了,看來她心裡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此人,決不是好糊弄的。
“以前你迷迷糊糊辜負我的心意我就既往不咎了,不過從今日起,你心裡要只想著我一人,要記得我是你的丈夫。”
是未婚的丈夫好不好?她紅著臉橫他一眼,真是霸道,不光管著她的人,連她心裡怎麼想都要管。
他加重了語調道:“快點答應!“
她點了點頭,臉上有點燙了。
既然是丈夫,又要小別,總要有點依依惜別的意思吧?他仔細看了她兩眼,發現沒有,於是很不滿意,於是,情不自禁“提醒提醒”她……
機關算盡
翌日裴雲曠派人接上司恬,一同啟程回返信州。
到了信州的當天傍晚,司恬便抽空回家去見見母親。
席然見女兒回來十分高興,拉著她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了商雨。司恬一看母親喜滋滋的神情,就知道也不必問了,看來他的確是讓七叔來提過親了,母親也爽快地答應了。
司恬心說,母親你不知道,就是他讓吳熔退了親,然後自己當仁不讓的補了缺。可是她到底還是沒說出來內情,因為她私心裡還是想護著他,不想他在母親心裡的好形象受損。想到這裡,她微微汗顏臉紅,都說女生外相,自己這樣算不算?
她低聲問道:“母親,你不過只見他一面,怎麼就答應了呢?”
席然笑道:“你不是對我提過他,說他人很好,雖然對你嚴厲,卻很講理。為人也正直爽落。”
司恬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曾說過這樣的話,他還講理?
“母親,我什麼時候說過?”
席然笑道:“嘿你這丫頭,難道當孃的還騙你不成?娘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吧?”
她沒話說了,原來真有此事。不過那時,他磊落君子一般,雖說不上是溫潤如玉,可沒有今日這般不講理,她在母親誇他幾句也很正常,也沒多想,可是誰知道他竟然一直打著自己的主意呢?她臉色一紅,低頭不吭了。
席然又道:“再說,你連著兩次被退親,整個信州都找不出第二個人,唉,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娘都不好意思見街坊。你嫁了商雨,以後隨他去倉讕,也就沒人說起此事了。他還說,將來將我也接過去同住,娘只你一個孩子,自然是巴不得和你在一起。這樣的人家,咱還有什麼可挑的呢?那孩子又長的一表人才,英氣俊朗,對你也是一心一意的極是誠懇,我反正是極滿意的。你可要珍惜,他家七叔說你總是欺負他,讓我日後要為他做主。”
司恬看著母親,冤枉的啞口無言。她欺負他?他可真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啊。
“阿恬,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娘都等不及了,生怕再有什麼意外,娘可再禁不起退親的事了。”
司恬羞赧的低著頭,小聲哼哼:“那有那麼快。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席然一蹙眉頭:“也別等什麼三年兩年的了,讓他和你師父說說,四月就成親吧,牡丹花富貴榮華,許多女孩子都趕在花季裡出嫁,搏個好彩頭。”她是實在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親了,巴不得立刻將女兒的婚事辦了,這才算是徹底放心。
司恬沒想到母親竟比商雨還急,她臉上紅雲嫣然,垂頭不語。商雨肯答應日後照顧母親,這一點尤其讓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