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府逗留半日。她對他雖然說不上很喜歡,但並不討厭。父親去世之後,他還到府裡披麻帶孝,讓席冉母女很是感動。可是小岸突然去世,他就飛快地退了親。她驚愕之餘很慶幸,看清了她在他心裡的分量,也看清了他這個人。或許他看重的就是司家的財勢。因為,按照司家族規,女兒不能繼承家產,若無男丁,便要將財產充公以免落入他姓。族長將家產收回,給母女留了一個老宅和一筆銀兩。後來母親的病一日比一日重,將能賣的都賣了,最後連棲身之所都沒有,無奈搬到楊嬸家借住。
後來,偶爾想到林一楓的時候,她會自嘲一下,他果然有眼光,及時抽身,又快又準。
裴四喜跟在後面豔羨的說道:“原來二位和林公子是故交啊?林公子如今可是京城的名人,一畫難求不說,還成了左相爺的得意門生!”
司恬握住母親的手,覺得她的手指似乎僵了一下,略有點抖。
本來兩人的心情很好,碰見林一山,卻擾了興致,出了西寺街便回到了王府。
傍晚時分,侍侯母親吃完藥,司恬到隔壁看看蘇姐的腳可好了。
蘇翩將腳翹在一張矮几上,正翻著一本書,視線卻不在書上,兀自出神。
司恬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打斷她的沉思。
蘇翩已然回神,對她笑著招呼:“來了就進來呀,愣著幹什麼?我正想著讓人去叫你過來一趟。”
司恬笑著跨進屋子,將金玉膏遞給蘇翩:“蘇姐,這金玉膏你拿著用吧,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
“王爺又送來了兩盒,這個你留著吧,不是商雨送給你的嗎?怎好隨便送人哦?”她笑的有些曖昧。
司恬的臉立刻紅了,急忙辯解:“他是因為將我的手心打的腫了,才送我的。”
蘇翩嫣然一笑:“他呀,小時候喜歡一樣東西就不知道說出來,關注了半天,結果被謝聰撒嬌帶撒賴就給搶走了。他要是和謝聰均一均就好了,謝聰這小子象是用蜂蜜醃出來的。”
她的前兩句話,有點意味深長,可惜司恬卻沒聽出來什麼意思,只聽明白了後一句話,聽過了,還抿唇想笑,因為,她想到了那晚,聰哥被蘇翩一頓“暴打”還硬賴著不走的情形,後來怎樣了?她不好意思想下去。
窗前的書桌上放了一盆黃荊,秀雅古樸。司恬想到花園裡的諸多盆景,不禁問道:“蘇姐,王爺很喜歡盆景嗎?”她這麼問,是想著是不是以後也送他一份這樣的禮物,表示謝意。
蘇翩瞥了一眼黃荊,道:“王爺並不怎麼喜歡,但是京城有個人特別喜歡,於是不少人都開始喜歡這個了。”
司恬奇道:“為何?”
“因為這人是當今丞相左實秋。他有兩個喜好,一是字畫,二是盆景。名人的字畫量少價高,不易輕得,盆景相對來說,不是那麼金貴,所以,不少人都四處物色好盆景,逢他生日或是節日,送去巴結他。這麼一來,京城的盆景就成了稀罕物,王爺在府裡收集了一些,不時也要顯示顯示巴結之心。這位權要,除了當今皇上,誰也不敢得罪。”
司恬心裡一動,他身為王爺,也需對一個丞相顯示巴結之心?是真心巴結還是虛做一個樣子?這話她不好意思問,卻暗自希望是後者。
蘇翩含笑看著她:“阿恬,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呢!”
司恬忙道:“蘇姐只管說。”
“王爺今夜要去臨江王府赴宴。本來是要我跟著去的,眼下我跛著腳,跟著王爺身後實在是不雅。所以,想讓你替我去。”
司恬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卻覺得心跳的快了起來,還有油然而生的緊張,莫名其妙。
蘇翩笑著拉過她的手,道:“你別害怕,來,把手伸出來。”
她有點臉紅,她也不是害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