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臥底遊戲後，秦厲的手機響了幾聲。
他瞄了眼，站起身對大家說：“你們接著玩，我去接個人。”
江逾白目光看向他，隨口問道：“還有人要來嗎？”
“高婷，昨晚不小心目睹了她分手現場，哭得那叫一個慘烈，我就想著喊她出來散散心。”
“哦。”江逾白沒什麼表情的收回視線。
秦厲有些意外，“你好冷淡，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可以呢。”
江逾白手搭在宋溪椅子上，淡淡道：“一般，至少比你這種四處散播她分手訊息的損友強吧。”
“嘿，你這。”秦厲拿起掛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嗐，先不說了，我先去接她上山。”
聽見兩人的對話，宋溪腦海裡浮現出吃燒烤那晚見到的高婷的模樣。
挺知性大方的一個學姐，怎麼就分手了。
“對了，你之前說你有個室友相約柏祈當模特拍照對嗎？”江逾白忽地低頭問。
宋溪忙不迭點頭，“是的，是嫻嫻。”
她目光掃過去，“就對面坐柏祈主席右邊右邊的那個女生。”
江逾白撇了一眼，收回視線，“嗯，柏祈答應了，晚點可以讓帶他們倆出來單獨聊聊，讓他們自己定時間安排。”
宋溪揚起笑眸子亮亮地看著他，“好。”
沒多會兒，秦厲帶著高婷出現。
高婷面帶微笑，落落大方地跟桌上眾人打招呼，三位大四的學長似乎與她是老相識，很快就從桌遊桌上離開到一邊跟她攀談起來。
宋溪側耳聽了一下，他們在聊大四畢業工作去向的事情，聊著聊著互相揶揄的笑起來。
“高婷學姐臨床八年製出來是碩士還是博士呀？”
“博士。”
“那你呢？我記得你們好像也屬於八年制？”
江逾白偏頭低聲說：“不一樣，我們現在是5+3一體化，中間只是省去了考研環節，3年研究生屬於專碩，與規培並行，會在醫院的各個科室輪流見習，拿到各種證後能夠直接上崗成為醫生。”
宋溪微微蹙起眉頭，“哪個更好點？”
江逾白說：“各有優缺點吧，八年制需要在較短的時間內科研臨床兩手抓，壓力不小，5+3偏向臨床，科研上相對弱，正好我目前對科研沒有那麼強的想法，就選擇這個了。”
宋溪恍然大悟，仰面看他的目光泛著星光。
她男朋友好厲害，選專業的時候就把未來的規劃定下了。
不像她，她其實選計算機專業也只是看這個行業硬需求。
但今年聽說大廠也都在裁人，應屆畢業生在人才市場是供大於求的狀態。
未來四年後她的工作會如何，她一點底都沒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逾白見小女朋友多變的表情，下撇的嘴角隱約猜到她所想，試探性問道：“擔心自己未來的工作嗎？”
“你怎麼知道？”宋溪驚得瞬間抬頭。
“你表情都寫在臉上了，又不難猜。”他眸色漆黑地盯著她，輕笑道。
宋溪眉眼耷拉下來，語氣有些喪，“我其實對未來很迷茫的，對計算機也沒那麼喜歡，只是覺得它相對實用，薪資……也還算可觀，才報的這個專業。”
她眉頭緊皺，“現在看來，應該選個能考鐵飯碗的專業才靠譜。”
江逾白靜靜聆聽，好一會才說話，“嗯，聽起來也有道理，宇宙的盡頭是編制，這也是一條路，未來等你在現在專業的這條路走累了，想去考編換條路也很好，只要一直有重頭再來的勇氣，沒有什麼是不行的。”
望著她迷茫的眼，江逾白掌心落下，輕輕撫著她後脖頸，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柔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