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雕刻的,她還以為這簪子是前朝古物。
若寒心中一凜,這是宋朝時流行的簪子,以前王重陽除練武外,他最喜歡刻木頭小物件了,他還幫她刻過一支簪子,就是眼前這個花樣。後來她同王重陽鬧翻了,那支簪子也不知被她扔到哪裡去了。
嶽鍾衍他怎麼會刻這種簪子?
若寒細想著有關岳鍾衍的一切,他這麼一點年紀怎會有這麼高深的內力,除非是打孃胎裡練起的,她和他功力也只是伯仲之間,她還是佔了前世林朝英的便宜,另有千年雪蓮等名貴藥材的輔助。他是如何練成的?
若寒越想越驚駭,想著嶽鍾衍身上的種種一切,想著他在終南山上的異常表現,他似乎對她很熟悉,他到底是誰?
莫非他是王重陽?
若寒臉色倏地蒼白起來,不不,他決不可能是王重陽。若不是他,哪個男子有他這麼瞭解她?
她不能接受這個這個結果,他是在同情她,憐憫她。她居然還在他面前撒嬌撒賴,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小丑般的人物。
說實話,她偶爾還會惦記著王重陽,那畢竟是她的初戀,她曾經喜歡他喜歡了二十幾年,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但她如今只是偶爾還會想想他,想想過往之事,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和他在一起。
她林朝英,不林若寒,她不能接受別人施捨的愛,哪怕一點點都不行!
他是不是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他一直冷眼看她傻傻的表演,展現他的一貫仁義。
他是世人稱頌的全真教主,為民族大義,慧劍斬情絲的大英雄,而她只是個偏激自負,眼高於頂的小女子。當初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卻疏遠她,逼她不得不出手,他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到腳下,難道他還想再來一次不成?
他為什麼要欺騙她,讓她情何以堪?若寒狠狠道,嫁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給王重陽!
她恨不得立馬衝出府去,質問他,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地對待他?只是他現在已經進宮去了,短時間不會出來,八月十五就快要到了,宮裡正缺人手,中秋節她三哥都回不來。
她總不能闖到大內去,大內高手如雲,她還是不要生事了,事情鬧出來,她阿瑪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接下來幾天,若寒也無心繡嫁妝了,吃什麼都沒胃口,雅布他們還以為她生病了,忙要去請太醫,被若寒阻止了,她推脫繡嫁衣累著了。
雅布和瓜爾佳氏忙讓人熬了一大堆補藥補湯,每天逼著她喝,望著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補藥,油膩膩的雞湯,若寒苦不堪言。
撫摸著精美的嫁衣,若寒一陣火大,操起剪刀就想把那嫁衣給剪破,丫頭、僕婦們忙把嫁衣從若寒手裡搶了過來,她們喊著:“格格,嫁衣不能剪!”
若寒沒好氣地說道:“這嫁衣繡得不好看!”
富森家的看出若寒心情不好,笑道:“我瞧這嫁衣繡得極好,內務府的針線嬤嬤都誇格格繡得好!瞧,奴婢這記性,剛才大阿哥來找過格格!還有四貝勒府的大阿哥!”
富森家的口裡的大阿哥指的是大哥雅爾江阿的長子德隆,至於四貝勒府的大阿哥,則是弘暉。聽說他們過來,若寒暫時撇開這事,去了雅爾江阿那邊的院子,還未進門,遠遠就傳來孩童的嬉鬧聲。
大人的世界太複雜,還是孩子們可愛些,現在他們還可愛,在這皇宮宗室大院再薰陶幾年,也都不可愛了,這種純真的笑聲只怕再也聽不到了。
想著宮裡那些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早已經學會算計人了,,和他們說話,最好事先都要打個草稿。若不是那個可惡的傢伙,她也不用回到京城,這時說不定正在雪山下的藏民家裡做客呢!
可她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她答應過康熙帝,要培養一批醫女,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