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被哥哥關到莊子裡。我問伯伯,是不是因為額娘是小妾,才被阿瑪的大老婆給害死了?”
“那二哥和三哥怎麼說?”
“二哥和三哥都說是!”
“陽陽問伯伯,為什麼要娶小妾啊?額娘不是小妾,是不是就不會死啊?陽陽,就不會成為沒額孃的孩子。”
“那伯伯怎麼說?”
“伯伯說那是祖宗規矩。陽陽說,伯伯騙人!阿爸,只有阿媽一個!塔娜姐姐,只有一個姐夫。”
若寒冷笑一聲,幸好她沒指望這位便宜阿瑪,若她把若陽獨自送回京城,只怕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他這位便宜阿瑪明擺著偏心那一位,郭氏就是白白死了!上位者一句話,就能抹殺二十幾條人命,為了家族,犧牲一個小妾,一個庶子和一個庶女,算得了什麼?說不定他還巴不得他們姐弟死了,以免陳年舊事被翻出來。
牽著若陽的手,進了廳堂,裡頭坐著一個麵皮微黃,相貌極其普通的男人,個子還過得去,或需久居上位的原因,倒有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官威。
見若寒姐弟進來,他呀地一聲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住若寒額頭上的紅痣,激動地喚道:“嫻雅嗎?還記得阿瑪嗎?”
若寒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民女林若寒,見過簡親王王爺!王爺,千歲!千千歲!”
望著那顆殷紅的美人痣,那張同郭氏有七八分相似的容顏,神情卻是那麼冷淡疏離,雅布愣住了,嫻雅看他眼光就如同看待陌生人一樣,這孩子心裡在一直在恨著他這個阿瑪吧!
雅布隱隱有些擔心,嫻雅幾個已經查出來繼福晉是殺害郭氏他們的兇手,若他處置了博爾濟吉特氏,那敬順兩個又怎麼辦呢?難道還讓他們兄弟幾個反目成仇不成?若不處置博爾濟吉特氏,也難保揚丹幾個,不會做出啥事來。他們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一塊,他都要心疼。
若寒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說白了,就是眼前這個的男人太貪心了,釀出今日大禍才知道!想要妻賢妾美,嫡庶相親相愛,四角俱全也要你本是了得!
若寒冷冷地說道:“若寒知道,王爺有難處,不方便處置繼福晉,若寒姐弟不怪你!但要我日日在殺母仇人面前,卑躬屈漆,若寒做不到!這樣吧,王爺就當從未生過我,就當我已經死了。我會撫養若陽長大,他若想回王府,我會讓他回去見你,他若不想回去,王爺也別勉強!”
雅布聞言呆若木雞,他的嫻雅不肯認他!不肯認他這個阿瑪!連喚他一聲阿瑪都吝嗇,王府的富貴在她眼裡一文不值。揚丹和阿扎蘭沒想到事情會僵成這樣,他們雖然怪阿瑪偏心,卻沒恨過他,覺得父親也挺為難的,他們的恨從來都是衝著繼福晉和太福晉去的。
若寒抱著若陽,飛身躍出廳堂,雅布三人追了出來,只見姐弟瞬間消失在高高的圍牆上。遠遠還傳來若寒冷清的聲音:“請王爺放心,王爺活著一天,若寒不會動那個女人一根毫毛!”
雅布渾身冰冷,他的嫻雅不要他這個阿瑪了!嫻雅吃了多少苦,小小年紀練竟然成如此厲害的功夫!回頭看到揚丹和阿扎蘭冰冷怨恨的目光,雅布覺得自己渾身力氣一下子被抽乾。
他死了,嫻雅他們幾個就要動手了嗎?
☆、郭氏那些事兒
嫻雅帶著理盛阿走了,揚丹和阿扎蘭對雅布匆匆行了一禮,也跟著出了院子,雅布知道兄弟倆到隔壁去了。
他們都走了,雅布頹然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初冬的石凳很冰冷,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冷。院子裡就他一個人,因這一帶多是書院的緣故,環境很是清幽。四周靜悄悄地,院子裡還擺著一溜十幾盆不知名的五瓣紅色小花,靜靜地的開著。
這未知名的野花,還是嫻雅從山上挖來的,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