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和傅家都派人尋了許久,也沒打探到什麼具體訊息。孩子丟的時候已經入冬,又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抱走,只怕凶多吉少。
傅文昭心裡難受,自己在屋子裡設了個小佛堂每天吃齋唸佛,為著小兒子祈福。從不和粱培棟說一句話,也不準梁培棟進她的宅子。守著嫁妝,帶著大兒子單獨過日子。
聶氏是十年前去世的,報喪進了她的宅子,她只是嗯了一聲,再無半點回音,連出殯都報了病,沒去出席。梁培棟以前不覺得後宅家事又什麼難的,可傅文昭一退,梁家的事情就顯出麻煩了。
他因為寵妾滅妻已經被參了一本,若是再納妾氏,怕連官位都難保,只得硬著頭皮自己主持家事。這個時候才知道,傅文昭每年都要用嫁妝為他打點,花用。他娘手裡的銀子都捏在自己手裡,梁家的現在的產業幾乎都是傅文昭出銀子置辦起來的。
因為分產別居,傅文昭把銀子和嫁妝都收回去了,梁府一下子就顯得有些拮据。雖然最後梁培棟回老家賣了些產業又置辦了鋪子把銀子給補了回來,可卻明白傅文昭這些年在私底下為他了做了多少。
瞧著不再看他一眼的妻子,和後院裡每日的唸經聲,與其說是傅文昭在祈福不如說是再不斷的提醒梁培棟孩子是他抱走的,是他逼著傅文昭把孩子給弄丟了。為此,他也每年花了大力氣的去找這個小兒子,不知是圖個心安還是其他。
這些話,長長短短的說了一個時辰,從頭到尾,趙言修沒出聲打斷過。臉上的神情一直很淡漠,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傷懷,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傅文睿心裡嘆息,他怕是自己猜錯了,這些年他心裡也不好過。要不是自己當年識人不清,也不會讓他姐姐受那麼多委屈。最後,還要和那姓梁的虛與委蛇。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外甥,自己也該把架子放一放了。
至於外甥和宋添財的事情,他現在人還沒認下,說什麼還太早了。外甥瞧著對宋添財那個在乎樣,把他們一起加起來怕在外甥的心裡也不如宋添財一小半。現在表示對宋添財的不喜,簡直就是戳了外甥的心肺,徒惹外甥反感。
想明白這些,傅文睿立馬轉變態度,略帶些鼻音的開口道:“言修,我知道你怕是心裡有了怨怪。但當初你娘確實是沒法子,被個妾氏設計,又被孝道壓著,才讓你去了寺廟。可她也派了大量心腹跟著你,只是沒想到梁家那個老婆子會連親孫子都狠的心來謀害,才讓你流落在外。你認不認你那無良爹都無所謂,可你娘從你走失之後,沒有一天是睡過囫圇覺的。才五十歲不到的人,現在卻蒼老的如六七十歲的老嫗。她整日的向菩薩祈禱,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希望你能跟我去看看她,讓她知道你平安無事,不再擔心你,你看行嗎?”
宋添財從頭聽到尾,這事真不大好說。婆媳關係在現代也是待解決問題。可一般老人家對自己的孫子總是喜歡的,趙言修是梁家的子孫,即使厭惡傅文昭,再只有兩個孫子的情況下,這聶氏也太狠心了吧。
就是簡單的婆媳關係矛盾就讓能讓聶氏這麼折騰兒媳婦還不夠還有折騰孫子嗎?宋添財表示無法以常人的角度理解,他真沒經歷過婆媳關係,所以,也沒那樣的感觸。
只是這個故事裡,每個人看似都有每個人的無奈,陰差陽錯,以有心算無心之下,才會把趙言修丟掉。可若是真是那心懷不軌之人丟人也不會把趙言修丟在書院門口,還是丟在永樂鎮較為有名聲的趙才青的住處。
這個動作就除非極小的可能是偶然,最大的可能倒是像有人專門去打聽才把趙言修放在那兒的。如果真是有人惡意的抱走趙言修,還用得著費這個心思嗎?
宋添財腦子亂亂的,可一聽傅文睿說起趙言修的母親傅文昭天天吃齋唸佛,祈禱兒子平安,心裡就一酸。這樣的母親,趙言修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