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把你那刺耳的笑聲收回去……我說得夠清楚了吧?否則一律接受調教,不許頂嘴。」
「噗噗、哇―這下有趣了。那就快做給我看啊!?不過,在那之前……」
舔了舔肥厚的嘴唇,雞冠頭伸出雙手抓住自己的椅子。
連發出一聲「啊」的機會都沒有。雞冠頭將椅子高舉過頭,整個人踩到桌子上跳起來,朝小女孩所在的方向飛撲過去。從他臉上讀不出半點遲疑和猶豫,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更無絲毫憐憫。
「掛掉的時候給我哭得大聲點喔,小妹妹!咿哈啊啊啊——!」
瞄準下方獵物的頭頂,他將手上椅子大力揮下。表面充滿凹痕的金屬物體淪為兇器,眼看就要敲碎女孩小小的頭蓋骨——正當大家都這麼想時,事情在下一瞬間發生了。
「哼。白痴……準備哭著叫媽的是你才對吧,雞冠男——給我去死。」
目標是那穿滿剌環的鼻樑,從某個方向迎面揮來了一根鐵管。
骨頭碎裂的重擊聲響起。雞冠頭「咕嗚!?」一|聲發出含糊悲鳴,連人帶椅被擊落在地。鮮血飛散,弄髒了小女孩白皙柔嫩的面頰。
「唉呀呀。叫得不太有水準呢,真沒教養……算了。現在開始我會用力教育你們……教什麼?我會教你們恐懼和忠誠,就這兩樣喔。雖然教到一半可能會不小心掛掉,不過應該沒人介意吧……喂!你的回答呢?快給我回答啊!?」
小女孩再次揮動手中鐵管。
她靠近鼻子被打爛、痛得在地上打滾的雞冠頭,一次又一次、幾近執拗地蹂躪他。
被鮮血染紅的臉頰扭曲著,看起來相當愉悅。
「··········咦?」
一回神,京輔被嚇得當場腳軟。
同學中有人「咿!?」一聲發出短促悲鳴,教室內空氣在剎那間凍結住。
「這算什麼,這·······到底是在幹麼啊?這傢伙?為什麼老師······要這樣······」
京輔癱軟在地,雖然被桌子和椅子擋到所以沒辦法看的很清楚,但可以知道的是,隨著小女孩每次揮動手上那根鐵管,教室內就會傳出「住、住手I——「啊唄嘻!(注1)」「眼睛!我的眼睛啊啊!?(注2)之類的慘叫聲,然後周圍就會增加新的血跡。
啵喀。啵喀。啵喀。咚唰··········
「……嗯?看起來好像昏過去了。還是死了?算了沒差。」
身上沾滿血和脂肪,肩上扛著打到扁掉的鐵管I小女孩回到講桌前。
「喂那邊的!你打算在地上坐多久啊I還是想順便被調教調教?」
陷入失神狀態的京輔,因為這句話再次繃緊神經,他迅速抬起頭。
充滿靈氣又惹人憐愛的雙陣深處,此刻正閃動著某種光芒,那雙眼高高在上地 盯著京輔看。
「········!?」
如果現在不馬上站起來,一定會被對方『殺掉』。
藉著椅子撐起身體,京輔上半身沿著它順勢而上,回到座位。
〔得、得救了……〕
這邊這麼想著,京輔拍了拍胸口,然而就在下一秒——
「餵你,回答呢?不會回答啊啊啊啊啊!?」
「是、是是是是的!」
「……你說是?這樣啊,原來你很想被調教啊?」
「咦!?」
小女孩舔舐濺到臉頰上的鮮血,露出虐待狂特有的殘酷笑容。
她下的結論未免太不講理。京輔拼死命地搖頭否認。
「不、不是的!那是會乖乖服從您的意思,老師! 一切都是誤會啊!誤會!」 眼前那片血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