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紳士瞄準看上去模樣狼狽的京輔,他用雙手舉起那把左輪。
「這當然是百分之百的真貨嘍,神谷先?生?不論是弄這把兇器給我們的那位大人也好、我們幾個也好……大家真的都很想殺你。這點程度的手牌當然少不了。呵呵……畢竟不小心失敗的話,我們可是會被調教呢。」
紳士將手槍上膛,昏暗的茶色瞳孔筆直地盯者京輔。
「·······」
不逃就死定了——腦子裡雖然這麼想,但被人用槍口指者實在大意不得。
幽暗的槍口像要將人吞噬進去,他的腦海漸漸被這股黑暗佔據。
包覆槍體的黑宛如絕望之色。
「很棒的表情喔,神谷先生……你大概也累了吧?我現在就讓你輕鬆點,死掉的話就能永遠安息了。如果你是位女性的話,我實在很想親手絞殺你、蹂躪你……抱歉啦?嘻嘻。」
紳士嘴咧得老開、狂妄地嗤笑者,他的背後是一片幽暗的雜木林。
落入樹林的光被濃密的葉片遮住,大白天的看起來卻很陰暗,宛如紳士和其他人內心那股黑暗的象徵。
注視著眼前一切,京輔心底閃過一個念頭——「……啊啊,我的死期到了吧。」
樹影隨風搖動,有那麼一瞬間,蠢動的黑暗裡方法刻意見到綾花的聲影。
「那麼就請安息吧,神谷先生······祝你有個美好的噩夢。」
紳士臉上沒了笑容,他的手指扣下扳機。
就在那——瞬間——
「·······給我去死一死。」
一道黑影從雜木林間竄出。
來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紳士背後。
「·······別動。」
她迅速確實地纏上獵物。
左手搗住獵物的嘴、右手手指橫勾在喉結上。
纖長柔韌的指甲,被施以鮮紅而美麗的裝飾。
「敢動就殺了你……小心我割了你的喉嚨。給我乖乖放開那把槍。」
美甲的主人——聲音冷酷地威脅渾身僵硬、兩眼發直的紳士。
京輔和其他殺人犯對這突發狀況一時間都還反應不過來,——群人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受到大家的視線洗禮、從紳士背後鉗住他的是——
「你們幾個也是一樣。全都給我站在那別動······如果還想要這傢伙活命的話。」
短短的制服裙子配上微捲的鐵鏽色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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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啊——銳利?」
「·······沒啊。只是順便來看一下情況罷了·······話說回來,『為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為什麼連半個人都沒殺掉?居然被人弄得渾身是傷……既然是『十二人虐殺魔』,應該在別人弄傷你前就先把對方做了才對啊。為什麼還要我特地出手·······」
嘴裡不耐煩,說者說者還「嘖」了一聲。
緊接者,紳士似乎也察覺到威脅自己性命的人就是銳利。
因驚愕和惶恐而飄忽不定的眼神,隨者情況逐漸恢復平靜。
「呵呵……真是的,不要突然就撲過來抱住別人嘛,銳利小姐……這樣反而會讓人更興奮不是嗎?銳利小姐的手指冰冰涼涼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呢……要不要也嚐嚐看我的?」
放開手槍後,紳士的右手重歸自由,他打算將手伸向緊貼在後的銳利大腿上。
就在這時——
「別動——想被斬首嗎?」
說者,她輕輕將抵在頸部的指甲往肉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