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呈S型走向了協會,留□後深淺不一的腳印。
地上潔白的雪無窮無盡沒有休止;彷彿一副尚未開始描繪的潔白畫卷徐徐展開。所以;第一次按個爪什麼的,最有愛了!
格吉爾和安其羅看到的蘇遠,就是這麼的一幕。少年一步步慢慢地走過來,腳步不急不緩,偏偏又好似踩在某種韻律上,讓人的心都跟著平靜下來。他的身後明明是日內瓦冬天凌晨無窮的昏暗和黯淡,但偏偏又讓人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
“蘇遠。”格吉爾輕聲低喃,眼神中掠過懷念和恍惚。而站在他旁邊的安其羅,卻只是定定地看著少年一步步走來,看著他站到了兩人面前,看著他衝兩人微微一笑。
“遲到十分鐘。”安其羅看了看手錶,再看看蘇遠肩頭上的雪花,眉頭皺了下:“下雪需要打傘。”
“我下雪從來不打傘。”蘇遠不屑地甩了甩頭髮,又滿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這才昂首走進培訓教室:“老師我們開始吧。”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早晨,也是一堂很平常的培訓課程,只是格吉爾卻有些不對勁。這事情不僅安其羅注意到了,就連蘇遠也注意到了。
“格吉爾先生,你不太舒服?”蘇遠看著他表情變幻,忍不住開口詢問。安其羅也趁機看過去,“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我自己來就好。”
格吉爾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了門口。蘇遠和安其羅看著他離開之後,安其羅最先眼神炯炯地看過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當然是……蘇遠剛要開口回答,卻猛然發現了什麼,生生把自己已經衝到喉嚨的話語給嚥了下去。下一秒,蘇遠眼睛裡就冒出了淚花,整個人都痛苦地悶哼一聲。
安其羅看到他又咳嗽又流淚的狼狽樣子,表情冷冽:“反應倒是挺快,可惜身體機能跟不上,咬到舌頭了吧。”
蘇遠苦哈哈地望過去,在淚水的溼潤下,他看東西都像蒙上了一層霧,也看不到安其羅此時的表情。聽到他這麼說,蘇遠勉強笑笑:“什麼反應快?老師我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而已。”
“是嗎?”安其羅慢條斯理地詢問,“我看你剛才挺想要回答問題的嘛。蘇遠你是天才,還是這幾十年來都難得一見的天才,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有時候我和格吉爾都覺得奇怪,你才多大的年紀,能熟練掌握兩門外語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連一些偏遠地區的方言以及各個行業的知識都瞭解的那麼詳盡。但是你卻就是知道,好吧,世間總有些難以解釋的東西,我就當做你有這份天賦。”
蘇遠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果然就聽安其羅慢慢問道:“可是蘇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你怎麼會法語的?”
“法……法語,我什麼時候會法語了?”蘇遠笑了幾聲,努力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自然的狀態,“我一直沒有接觸過法語啊。”
“是嗎?”安其羅笑了,“可你剛才明明就想要回答我問你的那個問題,我那個問題可是用法語問的。你那反應,可不是沒有接觸過法語的樣子啊。”
“您看錯了,我真不會法語。”蘇遠真誠地笑,心中卻開始破口大罵,該死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個月的培訓馬上就要過去了,他一直提心吊膽地生怕兩人看出什麼問題,但一直都是很平靜。這馬上都快結束了,自己就稍微鬆懈了那麼一點點,結果哪裡就出現疏漏了?要不然安其羅怎麼會有這種試探的行為?
想到從自己進門到現在,格吉爾的詭異反應,再看看此時安其羅這步步緊逼的行為,蘇遠茫然沒有頭緒。
安其羅看了他兩眼,突然笑了笑:“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少年,學會一樣東西都會迫不及待地顯擺出來。會法語很好啊,不是顯得你更加天才?再說你老師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