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爵位,還被打發出了盛京,往後還有誰能想得到我們?!”
霍老祖宗也愣住了,似乎也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情況。好半晌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聖人下這樣的決斷,想必也是有他的理由吧。”
英王妃嘆道:“就因為那假聖旨。這事情我們王爺查了又查,對方竟是掩藏得十分小心,手腳更做得非常乾淨。”
霍大爺明顯吃了一驚:“妹妹你的意思是?”
英王妃點頭,壓低了聲音:“還記得上次我提過的當天那四個值班的小太監嗎?其中一個後來發現暴斃在太監的宮所中,查出來卻是手腳不乾淨,畏罪自盡的。這麼巧合的事情,如何能讓人相信?可惜,那太監卻是一個關鍵人物,他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這線索便斷在了此處。”
“所以,聖人是在惱怒我們與太子糾纏不清。”霍大爺垂頭喪氣道。
霍定姚也心下惻然,想必在皇帝看來,即便現在太子似乎也洗脫了縱火的嫌疑,但是當初侯府急吼吼跳出來為太子證明清白,偏偏招數又太過於可笑,更惹了皇帝的懷疑。
所以說,其實皇帝才是天下疑心病最重的人。不過,比起誅滅九族,現在的局面,也許也算是不錯了吧?
可惜,霍府的老爺奶奶們是拿眼前的桂康王府做對比。
媯氏怨恨地瞪了一眼王氏,瞧著對方臉色平靜,似乎還有隱隱歡喜,那胸口又憋上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到,即便桂康王府還能留在京城,可她這個三嫂子不也只能離鄉背井跟著受苦,反正大家都落不到好。
這樣一想,心裡好歹是痛快了幾分,嘴上不由得刺了一句:“三奶奶不一直擔憂自個兒孃家?如今知道了這訊息,看來是可以鬆一口氣了呢?可惜三奶奶是我們霍府的人,倒是也得跟著受苦了。”
王氏淡淡道:“這都是聖人的意思,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桂康王府是什麼樣,與我也沒過少關係了。”然後轉過臉去,根本不搭理她。
霍定姚又好氣又好笑,盯了王氏一眼。王氏一愣,突然想起什麼,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霍定姚才不管她這個三伯孃又聯想到什麼上面去了,只是為她這般做派感覺可笑。她可是親眼瞧見了在牢房裡,王氏是如何做派的。當太子和桂康王府有事的時候,王氏就是太子的姑媽和王府的親眷,當這些人沒事的時候,她就裝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世上還有這等好人,真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這些如今也確實與她們無關了。霍定姚心裡其實巴不得離開盛京,最好離得遠遠的。眼下,她更關心的是她們到底會去到哪裡?若是北方苦寒之地就糟了,西北有風沙,西南有毒瘴,但是也比北方好。若說她最中意的,最好是南方一帶。
她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這些唧唧喳喳的女人才想起了這一茬。英王妃道:“母親安心,這事情我們王爺提前打點過了,又提了聖祖皇帝和皇后,聖人略有鬆動之餘,便允了我們王爺的提議,讓霍家的人去了南方,最後選定了豐州。”
豐州在哪裡?莫說霍定姚沒想法,其他奶奶們更是不清楚。霍五爺倒是還知道一二,這豐州在東越,距離盛京可以說是一北一南,相距甚遠。
英王妃身邊那黃瘦臉婆子頓了一下,見場面冷清,便插請罪道,“老奴聽得王爺提過,豐州雖然比不上蘇州、揚州風光旖旎、物產豐盛,但是因著臨近海邊,又是通往琉球的一個出海口,確也不比得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城鎮。加上一年四季,春夏綿長,便是我們王府,也在那邊有一個據點,派了二三十人在莊子上打點,往年送到霍老祖宗處的芙蓉李和茉莉香片,還是這個莊子上的特產呢。”
霍老祖宗聽了,倒是嘆了一句,露出一個笑容:“如此,也算是活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