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不過也是實話實說了。這些,也不是媳婦不提,就不會擺到面前的事實了啊?再說……”
邢氏盯了媯氏一眼,正色道:“四奶奶所想,自然所言不虛。不過俗話說得好,世上不怕有心人,只要聖人判定了我們無罪,到時候我們邢家,英王府,還有林家定不會坐視不理。甚至四奶奶的孃家,相信也不會再將我們拒之門外。即便開始生活困難了一些,會讓母親受委屈,不過有些記在以前侯府幾個管事名頭上的產業,也不是沒辦法拿回來的。”
霍定姚暗暗叫好,她母親雖然有時優柔寡斷了點,但關鍵時候,總是能挑起大梁,穩定人心。
果然,邢氏這樣一說,霍老祖宗臉色也好看了起來,幾個姨娘也小聲說著,翁姨娘的繡活兒不錯,放在盛京也是首屈一指的水平,金姨娘甚至還會釀酒什麼的。連霍定姚也加入了她們,幫忙出謀劃策,五姑娘霍有纖也輕言細語的說可以幫著打絡子,四姑娘霍語桐會做香味十分獨特的胭脂,二姑娘霍莊蓮苦苦思索了很久,勉強可以畫畫。三姑娘霍榮菡雖然一直高傲著一張臉,不過在看不下去之時,嘲笑了一番二姑娘,倒是自言可以幫著畫出別開生面的繡品圖樣,她的水平可是在盛京的貴族小姐中都是一流的云云。
這樣一合計,前景逐漸明朗,霍家幾個姐妹甚至相互打趣了幾句,又生出了對未來生活的希望……
不出幾日,聖旨便正式下詔了下來:原永定侯府風範失儀,縱容子女在宮中行為不端,加之衝撞聖顏的大罪,對削去爵位維持原判。不過與此同時,還增添了一條,因為在朝中行為失當,影響甚微惡劣,竟然判了家族中成年男子流徙,女眷等人隨行。
本來最近都挺高興的霍家一下子都愣住了,一個個表情像得了晴天霹靂。
霍定姚也傻眼了,這怎麼與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媯氏憤怒地瞪著來宣旨的小太監,眼裡幾乎噴出火來:“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皇帝不會嚴懲我們,讓我們可以留在京中?為什麼現在卻要去到那麼偏遠的地方!”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英王府的人,名喚引泉,是英王爺的貼身小廝。他年紀不大,卻十分機靈,連忙打一個圓場,笑著打點送走那小太監。這小太監也沒計較媯氏的無禮,只等霍老祖宗跪拜接了旨,便自行離開。
霍老祖宗在邢氏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起來,對著媯氏罵道:“家裡生了這樣一場大變,都沒讓你驕縱的性子收一收。你還嫌上面罰得不夠重?是不是要到聖人面前鬧上一場,讓我們都不得安生才舒心了?”
媯氏十分委屈:“媳婦兒不過是著急。這與英王府之前說的不一樣。肯定是皇帝受了一些賊臣的蠱惑。母親,不如您讓六姑奶奶向英王爺求求情,讓他再費費心思!”
其他人臉上也不好看,這樣的結果,簡直太讓她們難以接受了。一時間,更是贊同媯氏的提議。英王爺如今深得皇帝器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不是嗎?!
霍定姚也十分鬱悶,其實四伯孃雖然急躁了些,說話又十分不中聽,但不可否則的是,她說的很有可能是實情,難道龍厲帝竟是個糊塗的?
她在心裡十分埋怨,霍家就算有千錯萬錯,難道皇帝就不能看在這個份兒上,高抬貴手一次嗎?
不過這話她只敢在心裡想想,倒是沒有說出口來。
王氏突然出聲,卻是問向引泉:“我們霍家的判決下來,想必桂康王府的也一併有了吧?還請這位小哥能透露一點風聲?不瞞小哥,我也是,放心不下孃家的親人。”
媯氏沒好氣地在一旁挖苦:“三奶奶還真有閒心,我們自身難保了,還能惦記著外人。”
霍老祖宗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王氏,也對引泉道,“既然她始終記掛著孃家,若英王爺那邊有訊息,也請小哥一併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