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的那條走廊裡看到了鄧布利多,他的神情有些憔悴。聽說了西里斯.布萊克謀殺案之後,索拉雷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想了十分鐘,然後記起他是那位“大難不死的男孩”的教父,似乎在那個偽童話裡是個重要角色,並且是個好人——好吧,換個說法,他是鄧布利多那方的堅定力量——所以,或許他的入獄是個冤案?
而現在看來,很明顯鄧布利多知道一些什麼,所以他的表情不僅僅是悲傷和憤怒。然後在他看到索拉雷的時候,鄧布利多笑了一下,那個笑容近乎是苦笑,他摘下頭上那頂尖尖的巫師帽,說:“午安,先生,您預備出門嗎?”
很明顯不是嗎?索拉雷在心裡說,如果一個人披著斗篷拿著手杖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大門,他不可能僅僅是要去隔壁和同事說幾句閒話。不過索拉雷也朝他微笑,然後說:“午安。我已經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準備回家——你呢?是來拜訪誰嗎?”
“哦……”鄧布利多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似乎是嘆氣,然後他雙手交握,停頓了一下才說,“我是來拜訪您——但顯然時機不大好。”
“那麼一道用午餐吧。”索拉雷說著,朝鄧布利多丟了一個魔法,“但是你的裝束必須變一下,要知道普通人類現在已經不穿長袍了,而且普通人的男人們不會用粉色的蝴蝶結裝飾他們的頭髮——雖然事實上我覺得你的打扮很符合一百年前的審美。”
鄧布利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亞麻色的西裝,抬起手摸了摸變短了的鬍子和頭髮,朝索拉雷眨了眨眼睛說:“而這樣的鄧布利多,誰也不會認出來他——是嗎,先生?”
是的——改變鄧布利多的外貌當然不是為了讓他看起來能夠融入現在的麻瓜倫敦,就算他打扮得像個老瘋子,那也只是丟他自己的臉,索拉雷更在意的是,不要讓很多人看到“索拉雷.塞倫”和“阿不思.鄧布利多”走在一起。
否則,其實可以等走出魔法部再把那個魔法丟到鄧布利多身上,不是嗎?
“聰明的孩子。”索拉雷特意用讚賞的口氣這樣說,他記得鄧布利多很喜歡將別人稱作孩子,那麼這個說法他一定不會討厭。
現在看起來已經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而且是麻瓜——的鄧布利多咧開嘴有些尷尬,但是很坦然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已經有起碼七十年沒有人這樣稱呼我了。”
“那麼你可以藉此懷念一下你的少年時代。”索拉雷揚了揚眉毛,提起手杖朝新安裝的電梯門走去,“事實上我也有點懷念你當年的樣子了——那時候你可真英俊。”
“但是也無知得令人羞愧。”鄧布利多補充說,“我記得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我很失禮。”
事實上你幾乎沒有一次對我不失禮——索拉雷心想——總是提到別人的“種族”,這真讓人不愉快。
十分鐘後他們到達了一間餐廳,點餐之後鄧布利多說:“您是我見過的,日常生活最貼近麻瓜的巫師——我是指成年了的那些。我記得您是住在麻瓜們的社群裡,是嗎?而且隔壁就是麻瓜的房子,您和他們還有所來往。”
“不全是。”索拉雷說,“同一條街上還有另一戶巫師——你知道的,吉貝爾住在那裡。”
“哦,那位先生……”鄧布利多小聲說,然後他下定決心一般,乾脆地說,“我今天來拜訪您,其實是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幫助——我知道您在威森加摩佔有的……呃,影響力。能否請求您幫助我,讓一個人免於進入阿茲卡班,可以嗎?”
說到了正題,索拉雷收起了調侃的表情,說:“我可以問為什麼嗎?你認為,你可以用什麼樣的條件打動我,讓我同意幫助你?”
“事實上……”鄧布利多說,他嘆了口氣,“我沒有和您談條件的資本,我什麼都沒有。除了一些與事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