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國君的設想與我國國君不謀而合,”楚韻歌揚。眉淡笑,眉底雲淡風清,彷彿並非在談判,只是朋友交心,“楚某竊想陳帥真正想與楚某商談是,是聯軍如何組建吧!”
冷眼看去,陳昭面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隨即笑。道:“的確如此,來人。”
兩個侍從抬著。一卷桑皮紙躡手躡腳的走到夏侯至面前,垂首行禮,然後緩緩的將那捲桑皮紙展開,桑皮紙上以碗大的字寫著邊越和燕衛兩國的軍力對比,分析得頭頭是道,看樣子是花費了一番心血,陳昭起身對夏侯至行了禮,緩步走到桑皮紙前,“楚大人,此為邊越及我國的軍力對比,請楚大人細覽。”
軍力對比共有十條,從軍中的軍官的特色、兵器對比直至戰鬥力對比都寫得相當詳細,看樣子他們這一次對取得領導權是煞費苦心,只此一個分析,邊越已經落於下風,楚韻歌假意詳閱桑皮紙上的條款,心裡急速的轉念,從軍力來看,邊越的確是落於下風,如何能從下風爭取到主動權,需得認真想一想,這一路行來,自己專注於與繼善的鬥爭和隱龍嶺的遷移,於聯合一事想得極少,此時想來,夏侯至這三日的安排,也是為了擾亂自己的心緒吧!
不過片刻,陳昭已輕聲提示,“楚大人,要不咱們逐條來看?”
“陳帥是覺得楚某看不懂這些文字嗎?”楚韻歌回過頭,仍然笑容可掬,語氣卻尖利如刀,“或者陳帥是覺得楚某無法理解這些文字?”
漲了臉,陳昭尷尬得無法回應,夏侯至輕咳一聲,“楚卿,陳昭只是有些心急了,陳昭,你道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一目十行嗎?這是何等重要之事,牽涉到兩國的合作,楚卿需要細細的商量,休得打擾。”
“是,”陳昭立刻恢復了平靜,他甚至轉身對楚韻歌長躬一禮,“楚大人,請恕陳昭無禮。”
能屈能伸,此人不可小覷,楚韻歌忙起身對陳昭回了一禮,“陳帥無需多禮,在下一定儘快給陳帥一個回覆。”
坐下時,目光掃過身後的使臣,他們每個人都面色慘白,不用明言他們已經明瞭此次談判所面臨的困難,他們也許在出行前都接到了與自己在途中收到繼善密信內容相近的旨意,現在想一想那封信的內容,其中沒有任何力量支撐的狂妄真令人匪夷所思,不由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繼善真的完全不瞭解燕衛國的軍力嗎?
心念百轉,始終找不到應對之法,眼看無法再拖延,楚韻歌微微揚起眉,“陳帥,在下已經看完,不知陳帥……”
“楚大人,是這樣的,在決意與邊越聯軍時,為了能更有效的對抗安楚,我們特意將兩軍的軍力進行了比對,”陳昭的手在桑皮紙上畫了一圈,“我們覺得此次聯軍兩國各出一半的兵力……”
“陳帥,”楚韻歌突然起身,“於這一點,在下有一個疑問。”
“楚大人有何疑問?”陳昭明顯有些不悅,他覺得自己的思緒完全被楚韻歌打斷了。
“在這張紙上,貴國的軍隊人數明顯高於邊越,在下細細的算過,貴國的軍隊足足兩倍於邊越,如果這樣,是否貴國在聯軍中的人數也應該高於邊越?”楚韻歌笑容可掬,他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把握,唯今之計只能擾亂他們預先的安排,“也要兩倍於邊越?”
看陳昭面上胸有成竹的笑,楚韻歌知道他們早已準備,看樣子只能下一步看一步,這樣的棋是自己最討厭的,“楚大人,既然是兩國聯軍,當然是各國出一半的兵力,這樣才能顯示出兩國聯盟的誠意。”
“好啊,既然如此,我贊同,請陳帥繼續。”
待楚韻歌坐下,陳昭繼續道:“至於養軍的費用則由各自的國家承擔,另外,由於我國的軍官明顯強於邊越,因此,我國建議我國將派遣部份中級以上的軍官至邊越輔助……”
身後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