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健？！”
婉瑜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發現他不像是在說謊，馬上又問道：“為什麼是他？”
“我不知道【t】是怎麼發現他的，但是他欺騙了我。”一邊說著，他們眼前又出現一級一米多高的臺階，楊晨新重複剛才的動作，自己先爬上去然後又將婉瑜拉起。
“我被你們抓上警車那天，曾私下讓子健幫我的一位故友帶個信，但是之後他卻告訴我他沒有見到我的故友。”
“所以呢？就憑這種理由？”
楊晨新搖頭繼續說道：“是他無意中說出了我那位故友的相貌特徵，而知道這個資訊的人……應該只有公凌川。”
“……【混荒】！”婉瑜聽見這個名字先是一頓，才不可思議地喊出來：“他那麼呆頭巴腦的，居然會和【混荒】勾結在一起？！”
楊晨新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拍乾淨手上的灰土，繼續往地勢越來越高的城市中心走去。
“等等……假如他真是【混荒】的人，一定會里應外合地對付【t】，那【t】和你妹妹的處境現在會很危險啊！”
“我除了相信她別無選擇。”
話題到這裡一時間變得沉重起來，兩人悶頭繼續翻越了更多的臺階，它們一個比一個高，就像金字塔的磚一樣分佈在土胚房的格局裡面，在水面上的時候完全注意不到這些奇怪的結構。
“婉瑜姐，你們真的不知道【t】和白夕想做什麼嗎？”
“我們本該去歐洲執行任務的，但是白老師卻突然將我們調了回來，具體緣由沒有交代，只是讓我們去那所學校附近見機行事。”
“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未免太荒唐了一些……”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我們才是整個局裡最關鍵的一步嗎？”
婉瑜皺眉思索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楊晨新的意思：“你覺得我們的真實任務就是為了吸引【混荒】清剿出動？”
“這是我的猜測之一，但可能性是最大的。”
“可是憑什麼呢？”婉瑜不解地問道：“我們有【混荒】的什麼把柄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來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是要找回司夢涵的？”
“那個小女孩……她……？”
“她可能是女丑的殘肢。”楊晨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本不想承認這件事的，但是好像事情從一開始就和司夢涵脫不了干係了。
從她被自己帶去學校地下室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什麼東西在引導著他們的行動，最後在山前塞西爾酒店裡，那個東西終於爆發出騷動，挾持帶走了司夢涵。
楊晨新的話說到這裡還保留了後半段，因為他冥冥之中感覺，帶走司夢涵的人是和他們站在一邊的，而且並不想太早暴露出真實身份。
在婉瑜發出的震驚聲中，他們終於抵達了能夠步行抵達的城市最高點，而這裡的情形也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們眼前佇立著一面通天般高大的牆壁，材質就和那些凌亂的石磚一樣，焦黃並且粗糙，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就是了。
楊晨新粗略估計了一下，這面牆壁大概是矩形的柱狀結構體，長寬大約都達到了十五米左右，而它的高度更是不可估量，在似有瑩瑩月色的黑暗中無限延伸著，不知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