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方恆遠這樣說,幾個人都有些著遲疑了,畢竟他們誰也沒有經歷過水壩的運動過程,方恆遠要是在這時候對他們使絆子,他們一定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你經歷了三次這種運動,那肯定很有經驗了吧?”
方恆遠卻搖了搖頭,對墨頔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只有一次,我僥倖在被水淹死之前遊了上去。”
“那還有兩次呢?”
“還有兩次我都失敗了。”
“失敗?失敗了你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
“唯獨這件事情是我的底牌,我不能對你們透露。”
聞言三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來不僅這裡的環境異常險惡,就連唯一有經驗的方恆遠還對他們有所保留,事情的發展方向對他們非常不利。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在我沒有確認你們是狼之前,我會盡力帶你們走出這裡。”
“那可謝謝您了。”墨頔聽到這話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反而覺得方恆遠在要挾他們,“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水壩下面?還特意跑到高一點的地方給我們發訊號?”
方恆遠聽後面不改色地指了指靠在牆上,一臉死灰的梁教授說:“剛才應該是這位先生在求救吧?他的聲音在這個巨大的空腔裡面,會傳播得非常遠。”
“……”
墨頔捂著臉苦笑,感覺自己好像被他當成白痴了。
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異響忽然從一端黑暗的過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像是有東西在地面上爬行。
浪平立刻警惕地架起狙擊槍,但是作用並不大,因為過道深處完全是漆黑一片。
“水壩的機關開始啟動了?”
“跑!跟緊我!”方恆遠的話音剛落,就像箭一樣衝入另一邊黑暗的過道里,可以看見他特意在手指上留了一束火焰,方便他們看見自己的位置。
“不要開燈,不要發出聲音!”
這句話同樣是方恆遠喊出來的,但是他發聲的位置已經距離墨頔幾人很遠了。
這小子開溜的時候跑這麼快?
墨頔心裡忍不住吐槽,腿上卻絲毫不敢怠慢,兩步衝到牆邊背起梁教授,和婉瑜浪平三人一起緊緊追了上去。
梁教授正低沉地懷疑人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被墨頔揹著跑了不知道多遠才問道:
“鬧呢?烏漆嘛黑的不開手電就算了……”
——窸窣窸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屁股後面密密麻麻的噪音打斷了,就像是成千上萬只蝗蟲追在他們身後瘋狂振翅一樣,同時背後陰風大作,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墨頔用手肘磕了他的肋骨一下,低聲提醒道:“不想死就閉嘴!”
梁教授不敢再輕舉妄動,一到關鍵時候這個毛頭小子就會變得靠譜,他現在讓自己不要說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三個人追著前面不斷移動的一抹火焰,一路在黑暗之中狂奔,不時會突然失去火光的視野,這時候他們就該拐彎了。
而身後詭異的聲音也窮追不捨,好像在這裡,只有前面的方恆遠和後面不明身份的東西擁有視力一樣。
忽然,他們腳下的地面動搖了一下,那朵一直穩定快速移動的火光也不知為何停了一秒,然後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才慢慢升起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快速移動。
因為這樣的小插曲,墨頔三人只差幾米就能追上方恆遠了。
正想一鼓作氣衝到他旁邊的時候,在身旁的穩定疾馳的浪平卻突然往前躍了出去,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
地面再次傳來震感,這一次婉瑜的肩膀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