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僅僅七八公里的道路非常崎嶇,各種泥濘和塌陷路段嚴重阻礙了他們的前進速度,短短的幾公里足足磨了半個小時才走完。
那些人也遠遠地就看到了一輛軍用越野朝他們駛來,便一直揮手向他們打著招呼。
“喂——!”一個面板黝黑,稍微禿頂的中年人大聲喊道:“你們好啊——!是去哪裡的客人啊——?”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勁爆的dj。
等到墨頔將車完全停穩在路邊的時候,他們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看上去都是些稚氣未脫的年輕大學生,以及幾位文縐縐的中年人。
婉瑜如釋重負地首先從車上跳下去,和周圍的一圈人打著招呼:
“大家好啊……”她一邊應付著熱情的眾人,一邊在人群中尋找“方恆遠”的身影。
墨頔剛才在車上臨時囑咐了一句,在摸清楚對面的來路之前,不要暴露他們的真實目的,即便看到了“方恆遠”也先假裝沒看到。
墨頔幾人也跟著陸陸續續地從車上下來,場面一時非常熱鬧,在這個平均每平方公里都不見一個人的土地上,這種氛圍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
“你們好!”剛才那位禿頂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擠出來,滿臉喜悅地問道:“請問你們也是來這裡進行科考活動的嗎?”
他一開口,周圍的年輕人都自覺地降低了音量,看起來好像對他非常敬重。
墨頔走到林痴幾人身前,表明了自己領導者的身份,禿頂男人一看墨頔的樣子就知道他很有威嚴,急忙禮貌地向他伸手示好。
墨頔也面露微笑的回應了他的禮節,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們也是來科考旅行的,你們也是啊?真是好巧啊!”
“太好了!”男人一聽更開心了,隨即介紹起自己的身份來:“我叫梁仁,是華夏地質大學的地質科學教授,小同學英年才俊,敢問貴姓啊?”
“哦!原來是梁教授啊!”墨頔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還頗有一番說辭:“早就久聞您的大名了,我在你面前只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姓名不足掛齒,姓墨,單字一個頔。”
“墨同學謙虛了,學術不分高低,只看貢獻!”
“格局!”墨頔激動地用兩隻手晃著梁教授的胳膊,回頭對婉瑜他們三人說道:“看看什麼才是大學者的格局!”
他這一拍須溜馬的操作,弄得梁教授一陣飄飄然,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林痴婉瑜也只能僵硬而尷尬地笑著,算是回應了墨頔:
“梁教授你好,我叫林痴,也很喜歡地質方面的知識……”
“梁教授,我叫婉瑜,我也喜歡敲石頭玩兒!”
眾人:“……”
氣氛變得有些沉默,林痴捂著額頭拽了一下婉瑜的衣袖,低聲讓她別再說了,梁教授不愧為人師,情商何其高,話鋒一轉竟自嘲起來:
“婉瑜同學玩了一陣子,老頭子我可玩了一輩子了啊!這石頭,難敲!”
眾人都被他的一句話逗笑起來,尷尬的氣氛瞬間消散無蹤。
接著就是其他的年輕人熱情地上前相互介紹階段,經過他們的一番自我簡介,林痴基本瞭解了這支隊伍的人員構成:
他們都是幾所高校的學生和教授,聯合起來舉行了這一次關於羌塘腹地的科考旅行。
“墨同學,你們是哪個單位的啊?”梁教授像遇到老友一般,拉著他的手久久沒有放開:“我記得這次國家就給我們批了一則行政申告書啊……”
“申告、申告書?”墨頔聽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合法穿越許可證啊!”梁教授撓著餘量不足的頭髮說道:“你們不可能是非法穿越吧?”
墨頔算是明白他們是什麼性質的隊伍了,